不知過了多久我漸漸醒過來,眼睛依舊睜不開,我能感覺到自己被人背在背上,那個人的背很厚實,路似乎不太平整,但是在他的背上絲毫顛簸都沒有。一種感覺充斥我的身體。這種感覺很難描述,歡喜,難過,悲傷,我無法用準確的語言表達,我突然覺得幸虧現在不能動彈,否則的話我真不知道自己會用什麼表情麵對悶油瓶,或者會狠狠地揍他一拳?
小爺他娘的追到了長白山卻還是被他拋下,說什麼代替我守門!他娘的小爺的人生需要你決定嗎?小爺他娘的願意守上十年不行呀!
我的內心思潮洶湧,聽到黑眼鏡說,“啞巴,這個鬥沒有小三爺誰也進不去,你不是不知道。”我原先聽阿寧說這個鬥非我不可,我還以為是要對付蚰蜒,但是黑眼鏡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道悶油瓶的寶血還不足以應付嗎?我這半吊子的血估計都沒有悶油瓶的一半厲害。我好奇心大起,可惜動彈不了,要不我肯定會扒著他們問個明白。
按照慣例,悶油瓶要不是沉默不語就是瞧上黑眼鏡一眼繼續沉默不語,他就是這麼一個悶瓶子!不過事情出乎我的意料,悶油瓶回應了,我感覺到身體猛地一轉,勁風掠過耳畔,緊接著什麼東西嘭地被狠狠撞上了石壁,我聽到黑眼鏡猛地咳了聲,嗓子沙啞仍帶著一貫的笑意,“敢情我送你的匕首是讓你頂我喉嚨玩的?”
我的思緒還未來得及轉回來,就聽到黑眼鏡邪邪笑著,“啞巴,瞎子也不是白幹活的。那個東西找不到,我們都會完蛋,整個老九門也脫不了幹係,到時候我看你還怎麼護著他。”
“你不是瞎子,但這個事**的比我瞎子更瞎。”
我聽得莫名其妙,原本以為一切都結束了,可聽黑眼鏡的意思是還有下文?而且非但他和悶油瓶脫不了幹係,甚至牽連到整個老九門?我再也忍耐不住,恨不能問個一清二楚。似乎感受到我的掙紮,悶油瓶突然喚了聲,“吳邪?”他將我放了下來,拿了不知什麼東西在我鼻子下方,頓時一股刺鼻難聞的味道刺激我的鼻腔,這味道讓我難受異常,隻是無論怎麼刺激,我始終無法睜眼。
許久,黑眼鏡說,“小三爺體質弱,怕是一時半會醒不了。”我聽他這麼貶低我,心裏暗罵,“操,小爺偏醒給你看。”可任憑我怎麼暗下毒誓,頭腦清醒無比,但身體卻絲毫動彈不得。然後我聽到悶油瓶說,“吳邪,別著急,你能醒過來。”
黑眼鏡嘿嘿笑道,“啞巴挺溫柔多情呀。”一會又聽黑眼鏡嘖嘖幾聲,“果然細皮嫩肉,連瞎子看了都動心。”我在心裏大罵,去你大爺的,又拿小爺調笑。小爺一身正氣,滿臉陽剛,你他娘的眼睛瞎了看不到呀!
悶油瓶坐到我身旁,我幾乎感受到他細微的呼吸,黑眼鏡得寸進尺,嘴裏的熱氣快噴到我臉上,手指輕勾著我的臉,氣得我恨不得爬起來踹他幾腳。還未等我想完,就聽黑眼鏡哎喲一聲,似乎被悶油瓶踢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