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狗剩哥,要叫佑安哥。”小童話音剛落,就被另一名稍微大點的小孩嗬斥道。
“好,佑安哥哥,我記住了。”那小童連忙點頭說道。
佑安卻沒有計較他的稱呼問題,反而神色略顯陰沉,問道:“他去秦屠夫家做什麼?”
莫名的,他就是覺得這件事很有可能跟自己家有關。
他好不容易才有現在的日子,決不允許有人破壞。
即便那人,是他的親生父親。
那小童楞了一下,隨後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呆呆地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看到秦屠夫家的那個母大蟲送劉萬貫出來的時候,笑得跟花似的,臉上的粉噗噗地往下掉,比白撿了銀子還開心呢!”
“哼,我看他就是白撿銀子了,也不嫌那銀子燙手。”佑安冷笑道,他對柳氏可謂知之甚深,隨後,他皺眉想了下,說道:“不行,我得趕快回家一趟。你們也盯著秦屠夫家,若有什麼風吹草動,及時告訴我!”
說完,他又看向一旁沉默不語地劉思道:“劉思,那件事就交給你了。”
劉思認真地點了點頭,道:“你放心!我必定做得妥妥當當的,怎麼也要為你出一口氣。”
佑安笑道:“不隻是我,還要加上你的那一份。”
劉思聞言點了點頭,唇角微翹,也露出一絲笑意來。
他們說的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想偷打秦大寶一頓罷了。
佑安從來不是那種有仇不報之人,相反,他是個睚眥必報之人。
要不是秦大寶在背後攛掇,劉家的小少爺也不會毒打他一頓,還把他給抓起來。
劉財主家的仇,他當然會報,可惜他目前實力不足,隻能暫且忍耐,但對付秦大寶這個罪魁禍首,他當然不必再等了。
可惜,這段時間,秦大寶被劉小少爺打了一頓,大概是覺得很沒臉,這段時間都憋在家裏,連學都沒去上。
對於這個跟他同歲的異母的弟弟,在佑安沒有半點好感,甚至對他各種厭憎和不滿。
從他們的名字就可以看出來,兄弟倆在秦屠夫心中的地位。
一個是掌心裏的寶,一個是狗尾巴草。
家裏但凡有點好東西,都要先緊著秦大寶,而佑安隻能吃他們剩下的刷鍋水。
如此卻別對待,他心裏又怎麼會平衡?
所以,佑安對秦大寶可謂是新仇加舊恨。
原本他是想要親眼看他倒黴的,但現在對他來說,維護他和娘兩人的小家,才是最重要的。
佑安吩咐完之後,也沒再耽擱,迅速回家了。
“娘——”剛一進大門,佑安就喊了一嗓子。
這是他這段時間,形成的新習慣。但凡從外麵回來,他就會這麼喊一聲,而每當這時,娘親總會應和他。若是不忙的話,她還會淺笑著從石屋裏走出來,這讓他心裏感到非常的滿足和安心。
家裏有人牽掛著自己的感覺真好!
這次自然也不例外,秦姝迎出去,跟兒子一起進了屋。
剛才,秦姝正坐在窗前的椅子上做氈靴。
她現在做這針線活是越來越拿手了,幾乎快趕上了原主本來的水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