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期間,出了什麼事,也怪不得他們,也很容易做手腳。
“但是如果,傅景山不同意呢?”程秋玉剛問出來,就知道說了一句蠢話,臉有些紅。
果然,就聽秦姝輕笑了一聲,說道:“如果他們不同意,咱們就打道回府,不跟他們玩了。難道咱們還要遷就他們不成?對他們,我們已經仁至義盡了,容不得他們得寸進尺。”
誰的拳頭大,誰才話語權,否則,說破了嘴皮子都沒用。
聽到這裏,其他人的臉上也都露出了幾分笑意。
晚上,傅景山再次在州衙宴請秦姝以及其麾下諸將。
酒過三巡之後,傅景山再次舊話重提,麵上帶著一絲微醺問道:“今天早上我跟秦首領說的那件事,秦首領現在可有決定了?”
秦姝放下酒杯,略略沉吟了一下,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周天子,我還是那句話,讓我們幫您奪回汴梁,絕不可能。”
傅景山聞言有些焦急,正要說話,卻聽秦姝繼續說道:“並非我們不想幫大周,隻是,我們也無能為力。如今,汴梁已經被大焱占領,汴梁身為幾朝古都,屢經加固,堅密如鐵,周天子您攻下汴梁後,又咱再三加固防禦,早已是易守難攻,這一點,周天子應該比誰都清楚才是。”
傅景山聽到這裏,臉色頓時一變,第一次有些後悔棄城而逃了。
棄城而逃容易,再重新奪回汴梁可就千難萬難了。
可是,讓他就這麼放棄,他也不甘心,隻能歎息著說道:“秦首領,我知道,我們這個要求,的確有點強人所難了,可是,汴梁是我們大周的根基所在,失去汴梁,我們大周就……”
秦姝抬手打斷了他的話,平靜地說道:“周天子,若是我們幫您奪取汴梁,紅蓮軍就算全軍覆沒,也未必能做到。何況,汴梁周圍還有幾路敵軍,隨時都有可能圍攻我們。你們大周僅僅隻是失去了一個都城而已,而以周天子您的能耐,隨時都可以另找一個地方做都城,東山再起。”
說到這裏,秦姝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可我跟你不一樣,我將紅蓮軍培養出來,花費了無數的心力和財力,每一個人對我來說,都異常珍貴。若是紅蓮軍被消滅了,我可沒有信心再重建紅蓮軍了。周天子這個要求,可不僅僅隻是強人所難而已。”
“若是周天子執意要得寸進尺,我想我們也沒有必要再留下來了,這樣不為我們考慮的盟友,不要也罷。我們幫助大周,隻是出於道義,並非我們欠你們,幫你們是情分,不幫則是本分。”
一番話,說得傅景山一張老臉通紅,他就是再如何舌燦蓮花,此時也完全發揮不出來了。
因為對方已經把話說死了,而且合情合理,讓他根本無從反駁。
不隻是他,就連陪坐的高平和石冷玉等人也都覺得有些羞愧,有些不敢麵對秦姝。
尤其是石冷玉,原本,今天還有些被傅景山說動了,雖然沒打算向秦姝開口,卻也考慮過這件事,此時,聽完秦姝的話,心裏既羞愧又自責,同時也有些警醒,她差點就成了那種她最鄙視的忘恩負義之徒,這讓她以後再麵對紅蓮軍時,總覺得有些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