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他們就是被調走了。
什麼需要動用到大量的蟲族人員?自然是戰鬥。
看來,索蘭他們已經來了。
我深吸了口氣,那麼,我這邊也不能閑著了。
手指間燎起了躍動的青焰,隻輕輕一下,那綁縛在我手腕上的白綢便焦黑的斷裂了。
這就是我笑的理由。
竟然用蠶絲一樣的東西綁住一個龍息持有者,就算那蠶絲再堅韌,也抵不過火的炙烤。
這兩個人連我和索蘭的關係都能打聽出來,獨獨不知道我特殊的能力,說起來也太可笑了些。不知他們是隻關注八卦,還是知道了也沒分出腦子來想一想。
說起來,這兩隻小蟲子也才幾個月大,所以才會傻成這樣吧。我惡意的想了想。
我順著白綢輕飄飄的滑了下來,腿甫一落地就是一陣鑽心的疼。我喘了口氣,心裏竟生出些恐慌來,這麼長時間藥效還沒過去,我不會就這麼廢了吧?
轉念一想,我又一咬牙,就是廢了,也得先打完這次仗再說。
龐大的體型讓普通蟲子的視野受限,我找了個死角,撕下了一條白綢,在腰間纏了兩圈,死死勒住了腹部。
收緊時我幾乎慘叫出聲,可是想到這白綢整體密不透風,像是能防水止血的樣子,我就又緊了緊,直到麻木才鬆了口氣。
痛意稍減後,我繞了個圈,在白綢的掩映下,溜到一個視線死角,慢慢接近了那蟲子。
順著那成節的身子,我放輕了步子向前,在接近頭部的時候,忽然發難,抓住那東西的觸角,猛烈的輸出了龍息。
不知道蟲族之間會不會有什麼通訊方式,我必須盡快的解決這個路障。
蟲族劇烈的掙紮了起來,我知道這東西殘肢不死,隻能孤注一擲的,想用最快的方法解決掉它。
蟲子的動作震蕩著整個洞穴,我怕他把入口震塌了,隻能從它頭上一躍而下,拽著那東西的觸角粗魯的往洞穴裏拖。
這時候,我真希望我有索蘭的力氣!
急怒之下,那蟲子居然真被我拽的一動,和地麵發出刺耳的摩擦聲,一頭撞進了洞穴!
用力太猛,我和那蟲子俱收不住勢,在那垂掛的白綢裏滾做了一團。
我被那蟲子壓了幾次,險些斷氣,但還勉強保持的一線清明讓我艱難的爬了出來,隨手扯過那白綢,在那蟲子還因為撞擊發懵的時候,幾個騰躍,把那蟲子渾身捆了個結結實實!
一秒也不停頓,我燃起青焰,猛烈的火勢順著那白綢蔓延而上,不過片刻,那蟲子就成了一團火球,翻滾之間連著滿洞穴的白綢,愈燒越烈。
幸而,這白綢如此易燃。
我幾乎是連滾帶爬的逃出了洞穴,回頭看去,滿目火光,濃煙滾滾,從那洞口躥出來。
我不禁暗中叫苦,本想做得無聲無息,現在倒好,直接把蟲窩燒了。過不久,其他蟲族就會發現這裏的狀況了。
我得趕緊離開。
稍微放鬆下來,腿就是一軟,我手虛虛的扶了下洞壁,還是脫力的跪了下去。纏著腹部的白綢鬆脫了一些,紅色的血流從那縫隙裏蜿蜒的流了下來。
我渾身都在顫抖,胸口發緊,竟然連心髒也疼了起來,驟然收縮間,似乎在抱怨,它再也承受不了這藥性了。
我心裏湧起一種可怕的預感。再這樣下去,再這樣.....
不行。
我猛的吸了口氣,五指緊緊揪住胸口的衣服,抬了兩次手才抓到一個支撐點,趔趄著站了起來。
我還有事要做。重要的事。
查爾斯既然決定和蟲族一起設下陷阱,現在怕是已經開始了。索蘭他們沒那麼容易被打敗,但狀況一定不好。
就算我現在過去,這樣的身體,反而會成為拖累。
所以。我咬了咬牙,艱難的舉步向前,慢慢遠離了那個火洞。
趁這個機會,我要找到蝴蝶。
然後,殺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