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泉給韓孟挑的是一戶江景躍層,150多平米,客廳和主臥都有幾乎占了一整麵牆的落地窗,視野相當好。秦徐還未進門,就被興奮的蛋蛋撲了個滿懷,他有點驚訝,蹲在地上一邊給蛋蛋撓癢一邊問:“你怎麼把它也帶來了?”
“它是我的汪,當然跟著我。”韓孟找出早就準備好的拖鞋,將一人一狗趕進屋,關上門就要親秦徐。
秦徐利落地一閃,捂著嘴道:“別!”
韓孟挑眉,“喲,還不讓我親了?”
“不是……”秦徐擠在牆根往後退,“浴室在哪?我要先洗個澡。”
韓孟笑道:“我又不嫌棄你。”
“我嫌啊!”秦徐蹙眉,“我在路上折騰好幾天,整個人都臭了。”
韓孟眼角勾了勾,走進主臥拿出一套嶄新的睡衣,靠在浴室門邊道:“來洗吧。”
秦徐在浴室一待就是一個小時,終於洗過癮了,拿起衣服一看,才發現沒有內褲,於是喊道:“韓孟,我的內褲呢?”
韓孟正經地說:“哦,沒給你準備內褲。”
“!”
“出來遛鳥唄。”
秦徐竟然也不扭捏,“嘩啦”一聲拉開門,全身赤裸走出來,人魚線上還掛著水珠,腿間的陰影中懸著沉甸甸的巨物。
韓孟咳了一聲,“你還真遛啊?”
秦徐二話不說,大步上前,抓住韓孟的手腕就往沙發上推。韓孟急忙喊:“窗簾還沒拉上!”
“你少來!”秦徐將他壓在沙發上,“你家在22層,外麵是嘉陵江,難不成誰還放無人機來偷窺你?”
(此處建設社會主義和諧社會)
韓孟買了很多菜,在寬大的廚房指揮秦徐炒菜燉湯。
秦徐已經穿上了內褲,外麵還罩了一條寬鬆的五分睡褲,但上身還是光著,小麥色的皮膚配著恰到好處的肌肉,性感得感人肺腑。
韓孟少爺出身,什麼菜都不會,此時卻圍了一條藍色的圍裙,好像自己才是那個下苦力的人。
秦徐切著萵筍頭,鬱悶道:“其實我做菜真的不好吃。”
“怎麼不好吃?”韓孟抄著手說:“在瓦汗時我又不是沒嚐過。”
“哎……”秦徐歎氣,將切好的萵筍頭丟進鍋裏,“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大下午的,韓家不知是午餐還是晚餐的“大餐”上桌,有萵筍頭燉雞、土豆燒牛肉、番茄洋蔥排骨湯、涼拌茄子、肉末豆腐。韓孟流著口水夾起一塊雞肉,放入嘴裏表情立即變得十分抽象。
秦徐嘴角輕輕一撇,又見韓孟夾起一塊牛肉。
一嚐,“呸”一聲吐在桌上。
韓家少爺驚異道:“草兒你怎麼回事?手藝退步這麼多?”
秦徐將他吐掉的撿進垃圾盒裏,無奈地說:“其實一直是這樣,隻是上次在部隊大家搶著吃,吃什麼都覺得香……”
苦心準備了3個小時的飯菜,兩人誰都吃不下去。
最後韓孟隻好叫了小區外挺有名的一家麻辣燙,和秦徐一起在陽台上支了張桌子,就著江風擼串,吃得相當滿足。
天黑之後,韓孟戴了帽子和口罩,帶著蛋蛋去江邊散步。
回來時秦徐已經躺在陽台邊的涼板床上睡著了。
韓孟蹲在地上靜悄悄地看他,心癢癢的,吻了吻他的眉心,又吻了吻他的人魚線。
7月的C市如同火爐,秦徐賴在家裏不願出門,韓孟除了遛狗也不怎麼出門,兩人幾乎每天都做,從客廳到陽台,從浴室到書房,從主臥到客臥,處處擠占著蛋蛋的生存空間。
秦徐在露了失敗的一手後再也不下廚了,韓孟倒對做菜來了興趣,在網上下載了一個夏天食譜,每天變著方兒投喂秦徐。
雖然不想打擊韓煮夫,秦徐還是在被塞了一嘴寡淡無味還有一股腥臭的涼拌鴨腸後忍無可忍地吐了。
《淬火》因為各方麵的運作,上了央視黃金時段,秦徐每天都等著看,可真開始播時,又“被迫”與韓孟黏糊在一起。
電視裏韓孟與戰友一起揮灑青春與熱血,電視外韓孟卻與自家的真兵哥兒做得喘息連連。
有一回,秦徐剛被韓孟射在裏麵,側頭就看到電視裏韓孟被敵人俘獲,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還死活不鬆口,一副烈士的模樣,頓時分不清到底哪個才是韓孟。
是賴在自己身體裏不願出來的淫魔?還是一心報國的戰士?
大概都是。
不過其中有一集,兩人都看得很認真。
那是韓孟從山崖上跌落下來的一集。
秦徐定睛一看,不那麼確定道:“這是我?”
韓孟一把將他撈自己懷裏,“不是你還是誰?”
“當時導演不怎麼滿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