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頭、小骨!你沒事吧?”

天嶺和糖寶總算鬆了一口氣。爬到花千骨身邊拍拍她的小臉,【她整個人完全都傻掉了,不會是驚嚇過度吧?還好是碰上白子畫,要是換作烈火星君等脾氣暴躁的菩薩早把她給捏死了。】

“我……”花千骨動動嘴唇,覺得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喉嚨,也不是自己的半天說不出話來。努力的把自己的三魂七魄往回拉,終於眼睛可以聚焦了。看清楚眼前的人是天嶺和糖寶,而不是剛剛那對她傾城一笑的神仙。

“天嶺姐姐、糖寶,我、我好像有點醉了。好困啊……”花千骨的眼皮直打架。

“啊!骨頭(小骨),你不要睡啊,忘憂酒要是醉過去,要大夢三四年!我們可叫不醒你!”說著,使勁往花千骨身上掐了幾把疼得花千骨直哼哼。

用力甩甩頭努力找回神智,她還有要事沒辦呢,不能就這樣睡過去,不過真的好想在他的掌心裏沉睡一輩子啊!

“他就是白子畫麼?我還以為和清虛道長一樣,是一位老爺爺。”

天嶺說:“一般成仙的時候是什麼樣子,以後就一直是什麼樣子了。白子畫算起來,也過千歲了吧。”

“什麼?!天嶺姐姐,我突然有點害怕。如果他是個慈祥的老爺爺,我還覺得好親近一點。但是你看他的樣子冷冰冰的……我覺的我們當他的徒弟希望渺茫。”

“那我們就纏到他肯為止。”

“嗯……”花千骨雙腳墊住下巴完全沒有聽見周圍的神仙們在討論什麼隻是眼睛直直的望著樹下的白子畫一抬手一轉頭都緊緊的牽動著她的心。

“以上皆依眾仙家所言,即可妖魔冥界與人間各處外力扭曲打開來的通道就請二十諸天盡快封印。隻是這一次清虛道長竟然未到實在是讓人有點不安。”玉帝捋捋胡須望著眾仙似是希望有誰出來解釋一下。

如今世道混亂紛爭不斷沒有言明原因便缺席天宴的仙人不在少數為何單單隻問茅山派掌門一個?眾仙皆有不解神色,隻有少數幾個知道清虛道長是守護神器之人之一,從一開始也是心神不寧。

嶗山派掌門突然開口道:“聽陛下說來,貧道之前派去送信的徒兒也是一直沒有回山,會不會是茅山出什麼事了?”

“雲隱來了沒有?”玉帝四下張望。

“沒有傳來信,說是正在川中滅妖抽不開身。”王母在一旁言道。

“茅山派弟子一個未來麼?”玉帝皺起眉頭一般就算掌門再抽不開身也會派門中弟子前來的。

糖寶踢了還在看著白子畫花癡的花千骨一腳。

“快啊!該你出場了!!”

這一踢不要緊,到連著天嶺也一起踢下去了。花千骨和天嶺咕嚕咕嚕,從樹上滾了下去。糖寶默念兩句,花千骨在半空中變回了人形;天嶺一時沒穩住形態,也變回人形。十分狼狽的摔在了白子畫的桌子下麵,花千骨還好一點,隻是摔在了白子畫的桌子上。但她心裏嘀咕著【降落失敗要是掉他懷裏多好啊。】

眾仙皆大驚失色天宴上怎麼會突然冒出兩個凡人來!就是因為太普通了一點法力也沒有,所以竟然沒有人現她的存在。

花千骨和天嶺手忙腳亂的扶住打翻的酒盞,生怕一個不小心沾濕了麵前這人的白衣。

【今天天上掉下來的東西,還真多啊……】白子畫無語。

看著四腳朝天摔在自己麵前桌上和桌下的麵頰緋紅的小孩,衣衫襤褸頂個鳥窩一樣的亂,【雖然經過某樣強大力量的東西掩蓋她們的氣息,但依然能感覺到她們身上那一點與眾不同的頗為詭異的氣息。非常非常——不、喜、歡。

兩個小孩一個的瞳孔漆黑明亮好像是包容了整個星空的最明亮的水晶;一個的瞳孔如水晶般充滿著光明的氣息。此時正驚慌失措的四處張望著,雖然寫滿了緊張,可是在眾仙詰問的注視下卻絲毫沒有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