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心懷當如詩,中年心事濃成酒。
孫過庭一個躍步,來到韋子粲的麵前。落地的時候,地麵轟然一震。
“讓你們這裏邊的,再出來一個。”
這時,昌永又再次起身,朝著孫過庭的背部擊去。這次依舊是速度驚人,給人的感覺是突然出現在孫過庭的身後,手起力集,蒼啷一聲,就發出一個勢頭。然而,孫過庭依然將那縛力繞在身體外,如同剛才,昌永的手一下子動彈不得。
然而就在這時,孫過庭忽然覺得不舒服起來,一種震蕩從身體之中傳來。
“拂音亂。”
昌永雖然看似一動不動,安靜的好像走神了。但身處時下圈圍之中的孫過庭如同置身於一個喜慶的大鼓之中,而且這鼓敲的歡騰。
“你竟然還能在我的縛力之中,形成如此強大的震蕩。不錯,有兩下子。”
孫過庭轉身回看,發現昌永的雙手絲毫未動。但是卻集中精神,發力狀態。
“你這震動,是從猛獁魔象的震踏中來的吧。”
剛說完,孫過庭竟有一絲疼痛襲來,看來這震蕩起到作用了。
“哎呦,你還是離我遠一點吧。”
孫過庭身體外圍的這縛力突然彈開,直將昌永彈飛,幸好被人接住。除了伸手接人的被砸了,他沒有多大問題。但是,手臂之上,卻留下了數條血痕。
孫過庭抖動抖動身子,沒有絲毫問題。此時,站在韋子粲身前,看著他有點驚恐的表情。
“你讓這位暫時先休息一會兒。不過,我勸你別搞這背後偷襲了,實在不高明。算了,我也不計較了,還是讓下一位高手,上場亮個相吧。”
“馬遠,你上。”
韋子粲的身後,出來一位比孫過庭還高上一頭的人,身材更是,虎背熊腰,力能扛鼎。看他這身段,要是沒有兩下的人,哪個敢上前和他比武,純屬自討罪受。
馬遠大吼一聲,這聲音振聾發聵,趕上了能把人嚇破膽的張飛了。怒目圓睜,大胡子直發抖。不過,這套把戲,在孫過庭看來,還是不太高級。
“你是不是覺得功力上打不過我,就使用心理戰術。嗬嗬,你太小看我了。你好像沒有雪嶺的熊大厲害。”
不過,孫過庭還是沒有輕敵。說完激怒馬遠的話後,他便向後退了幾步,上下打量了他,心中在思考。雖然把人當成一件事情來思考,有點窺探人隱私的意思,不禮貌,可人這麼複雜,真的不是容易就能猜透內心的。
“孫過庭,你也別說大話,我也不覺得你有多厲害。咱們從比試中見分曉。”
馬遠吼聲說完,身體抖了抖。不僅他自己,其他人身體都有些發抖。不過孫過庭不動如山,隻是輕輕說道。
“那,請。”
孫過庭眉頭一皺,表情嚴肅,肌肉繃緊。再看時,那雙臂竟似比平時更加粗壯了。然而,這卻像一個防守勢。孫過庭全神貫注的盯著馬遠。
馬遠大開大合的招式,能看出練的是這種外家功夫,然而也並非失去太多靈活和穩定性。
一個衝拳擊來,孫過庭並未格擋,而是躲了開來。但是,他卻發現,伴隨著拳而來的拳風竟然與自己糾纏不清。如同依然有雙虛幻的手在攻擊著他。
孫過庭忽然起勢,雙手在身前畫了一個太極,才消停了。
“都是身手不凡的人。我真覺得你們練功不容易,還是要選好當家主為好。”
“在這裏可不需要你講江湖義氣,要義氣的話,你和我家公子就不至於有這麼大矛盾了。”
“矛盾?哈哈,我們兩個之間怎麼會是矛盾呢?最多就是我們願意在同一上麵,爭奪出一個優勝略汰。這是我們的態度。你們公子對我態度不好,還是因為比我小一些,有些事情還是不懂。既然選擇了競爭,那就靠實力贏回來。你要是生氣在這上麵,如果我不跟你爭就好了,不過這是一種奢望。”
孫過庭像是在對馬遠說,不過,事實上他是在給韋子粲說。韋子粲聽了進去,心中想道。
“你這話裏有讓我覺得對的,可有些真的不愛聽。”
馬遠聽後,大吼道。
“什麼是奢望?你覺得你真的會贏嗎?”
“為什麼沒有信心呢!”
馬遠再一次發力,貼近孫過庭的身子,才亮出招式。拳法強勁,攻速超群。每每都是在朝著他的要害攻擊。孫過庭麵對如此狀況,竟然不用剛才的縛力招式,這樣馬遠的力量就基本上沒有阻礙了。
“你怎麼不縛力。”馬遠問道。
“看情況,對你作用不大。而且我想到了別的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