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對身體不好，我親有體會。你別以為喝藥酒能治好自己的病，酒和藥怎麼能完美搭配呢？鳳麟居也不是你的家吧？看樣子，也沒有老婆孩子。這樣，我給你點錢，你回到自己家，娶妻生子，多好。什麼事情讓你非得靠酒度日？”
“哎，我跟你說啊。這酒味道雖苦，可是有一種魔力。它讓你品嚐了許多滋味，可能會有痛苦，有希望，有失去，也有得到。你在苦失去的最後一刻，能品味出一種奇妙的甜來。這些甜突然讓你幸福，因為你的回憶裏全是美好。”
他似乎還想多說一點，可是見馮夢龍接過了酒壺，輕輕抿了一小口，便不說了。馮夢龍這次沒有吐出來，咽下去的時候，似乎真的嚐出了點先苦後甜的感覺。
“看來你是真正懂這苦酒的人。不錯，能遇到你是我的幸運。”
“這酒裏邊，添上了點什麼苦東西。”
“呃……有苦參，木通，龍膽草，還有很多苦的藥材，都在裏邊。“
“你是要解毒嗎？不過，你似乎並不知道自己患有什麼病，瞎折騰自己的身體，有何益處？”
馮夢龍看著眼前這個人說道。他看出了一種痛苦，一種對病魔的無奈應對和頑強的希望。
這時，一個身影走了過來。馮夢龍一見那雙繡花鞋，就知道是婉若走了過來，在他還未開口的時候，就聽到婉若的聲音。
“鳳綱！你……你怎麼在這裏？“
鳳綱聽後，抬起頭了，一下子就驚喜起來了。
“陳姑娘，原來你也在這裏。”
陳婉若這時已經打量好了鳳綱，沒想到這次見麵，竟會如此不堪。臉上不禁露出擔憂的溫暖容顏。
“鳳公子，你的身體，還是這個樣子嗎？”
“說來慚愧，似乎又差了許多。“
陳婉若好像沒有看到馮夢龍，直接在鳳綱的身前，道起了好久不見的話語。不過，問的最多的就是他的身體和他的尋人之旅。
“花姑娘有消息了嗎？”
“沒有。”
“我這邊也沒有。自從你對我說過她之後，這麼長時間，這個人，這個名字，就再也沒有任何信息出現。起初我還會記得，去別的地方見到當地的人就問一下，用的理由是偶爾看到了啟示。不過，問了許多人，都不曾說認識或者聽過這樣一個名字，後來就很少再幫你打聽了，可能我能了解的區域有限，實在也是有點對不起你。”
“陳姑娘，這不是你的錯，你無須道歉。反而讓我覺得愧疚。我……”
鳳綱忽然間咳嗽起來，緊接著莫名的手腳開始抖動起來。馮夢龍見狀，忙去扶著他，急切的問道。
“你怎麼了？能說話嗎？你身上有治療的東西嗎？”
鳳綱用抖動的手指向那瓶苦酒。馮夢龍一下子意識到，這酒苦一定是用來解毒的。馮夢龍急忙將鳳綱的嘴巴掰開，將苦酒嘩一下子倒下去。進他的嘴中有一部分，大部分還是灑在了外麵。
他咽下去些。馮夢龍觀察了會，好像輕了點，好像沒有變化。於是，他再次掰開金幼孜的嘴巴，準備再倒下去些。這時，鳳綱卻抬起了手，推開了馮夢龍的手，說道。
“你一會兒可要給我買上一壺。”
鳳綱雖然推開了馮夢龍，但是自己還是舉起了酒，慢慢地喝下許多。那顫栗才平靜下來。陳婉若在旁邊緊張地看了許久，直到現在他沒有問題，才放心。
“去看大夫吧，我和夢龍幫你過去。”
鳳綱似乎在一場夢境之中，忽然醒來，道。
“也該聽陳姑娘的了。這身體情況每況愈下，自己都快不能控製了。”
鳳綱再次喝的時候，苦笑道。
“酒也沒有了。什麼都快沒有了，不知還能不能再次見到花姑娘了。”
“呸呸呸，什麼叫什麼都沒有了。你這麼悲觀的話，肯定見不到比世界上的花都要美麗的花姑娘了。現在，你乖乖去看大夫，先把自己的身體調理好。知道嗎？”
鳳綱聽後，欣然點了點頭。馮夢龍來回看著兩個人，有了點吃醋的酸酸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