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
馮夢龍仔細地看了下,吃驚了一下,說道。
“哦,她的手臂,有一朵七色花。鳳兄,這不是你畫上去的吧。看樣子這是她與生俱來的,估計很多人就會覺得她是一個奇怪的人了,這樣就比較容易找到了。鳳兄,你是怎麼遇見她的?”
鳳綱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木牌子。這塊小木牌子,很是普通,上麵是刻上的圖案,一條小船,船上是一位劃船人。
“你看看這背麵。”
馮夢龍接過手一看,背麵上是刻著的文字。
“勒流川船工牌。你是一位船工。”
“幸好是船工,否則的話,來鳳麟居實在是問題。”
“那按照你的意思,你曾經給這個姑娘劃過船嘍。然後,在她下船的時候,你就難以忘記她了。沒有想到,你是癡情種。”
鳳綱笑著,似乎是默認了這樣一個說法。
“路途遙遠,水路也不發達。你不做自己的本職工作,來到這裏是為何?”
“她曾對我說過,這是她想要來的地方。她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一定來過這裏。不管是此之前,還是之後。如果幸運,我來到這裏,可能會再次遇見他。如果錯過,我就還會麻煩你們。若遇見她,就把這個牌子,這幅畫送給她。”
“你不打算自己親自送了?”
陳婉若柔聲說道。眼中有點感動的淚花。在他們兩人的相遇之時,鳳綱曾托婉若給花姑娘說一句話,“等我一下,我想見你。”但是現在,他將自己的心願托付給他們兩個人,那他會多遺憾。很多遺憾的事情,就是如此吧。
“我也想,不過,恐怕……”
鳳綱沒有把話說完,另外兩個人也不說話了。直等這樣的悲傷,逐漸淹沒進這時光之中。
沉默了一陣,陳婉若突然開口道。
“走,我們去一笑堂等著,不管怎樣,一定要聽到些回答。”
“他們不是說,要讓咱們等到晌午再去嗎?”
馮夢龍說完,突然意識到也有點不對,便將鳳綱拉起來。
“還是婉若說的對,什麼晌午不晌午的,時間點不是問題。這就是想與不想的事情。他們肯定有顧慮,這就是個托詞。”
他們沒有離的太遠,一會兒就走了回去。沒有想到,到一笑堂門口,卻見這醫館正門已關閉。三人先是疑惑,接著便憤怒起來。
馮夢龍體內那股無名之氣瞬間就冒了上來。青玉扇也瞬間亮起,一股水流已經到了他的拳麵之上。
“你們遠點,我得給他們點顏色瞧瞧,真的欺負我們……”
“少俠,少俠,莫動怒啊。“
忽然間,傳來的一陣聲音,讓他們停住了,也逐漸平息了心中的怒火。來的人,他們沒有見過,不過背著一個藥匣子,看來是另外一位大夫。
“剛才那位方大夫,被韋家急忙地請去了,這才關的門。幸好我來的及時,否則又出誤會了。我姓俞,也是一名大夫。咱們裏麵細說。”
說完,俞大夫就到這門前敲門。先是三聲,再是兩聲,最後一聲。敲完之後,稍微大聲的說道。
“是我,俞大夫。”
這時,才逐漸聽到有腳步的聲音,過來開門。開門的人,三個人來時見過,就是那個小徒弟。
“俞大夫好。”
俞大夫沒有說什麼,直接把三個人引進了門。那小徒弟見到這三個人後,對俞大夫說道。
“俞大夫,這位公子是疑難雜症。方大夫本想著,在晌午你來後,他帶著這位公子去見任大夫的。不過,現在被請去韋家,一時也回不來了。”
“這樣啊……”
俞大夫陷入思考之中,似乎並沒有好的對策。這時,他走到鳳綱麵前,仔細觀望了下,露出沉重的表情。
“你是不是經常和寒涼打交道?“
“我曾是一位船工。”
“難怪呢。過來坐,給你把脈。”
鳳綱走到把脈的桌前,左手打在一個布手枕上。俞大夫先左手後右手把完脈,問道。
“你是不是喝過一種苦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