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他說來了勁兒,當即就沒臉沒皮了,反問道:“怎麼就無聊了啊?你必須給我說!”
“必須說?”
“必須說!”
齊銳無奈:“可我這人不太喜歡說廢話……”
“嘿!照你意思,我問得是廢話是吧?”
“一定程度上算是吧。何況,你總不能讓我說你師父壞話吧?”
齊銳真叫沒見識過我的脾氣,居然一板一眼地回複了我。我其實已經明白了他話裏的意思,卻仍不甘心:“誰要你說他壞話了,你隻要如實地描述下自己的感受。”
齊銳被我逼著挑明了:“現在肯定是你了。”
“那過去呢?”
齊銳徹底投降了:“這個……過去我還不認識你啊。”
“不認識我,你就愛他了啊?!”
“……孟然,我們這對話能不能理性一點?”
“行吧行吧,算你答得勉強合格了。”我擺擺手道,“關於這第三件事兒,你得答應我,以後不許再想我師父!他是我男神,你是他前任,你倆不能再有一點兒瓜葛!就你們過去那些個青蔥歲月,今個算了,有空我再慢慢盤問你!小爺我生平最恨的,就是那種跟前任糾纏不清的人/渣!”
我把在俞寧那兒吃到的虧,先給齊銳打了一劑預防針。他卻一點不動氣,直接把我拉到懷裏,揉揉我的頭發:“你啊,怎麼說也是個領導了,別跟個孩子似的,什麼情緒都掛在臉上。愛不愛這種事,比起囉嗦著用嘴去說,還不如直接去做。”
齊銳這話把我的心跳都說快了,我從都沒想到他竟這麼會撩/撥人。他捏住我的下巴,吻又落了下來,從嘴唇一路延續到耳/垂,再回到我的頸間和肩膀,細密的吻不緊不慢,纏/綿而溫柔。
……
到了這個時候 ,我嘴裏出來的氣幾乎都是靠喘,可我還得保持平靜,盡可能自如地應付杜剛。電話裏,他向我彙報說小趙那頭已經傳來了消息,很可惜,在我的狙/擊/槍上沒能采集到指紋。
我把頭偏向另一邊,喘上了一口氣,又轉過頭對杜剛說:“那家夥要動手腳,鐵定不會留下指紋。那他的槍怎麼樣,小趙檢查過了沒有?”
杜剛回道:“跟孟隊你預料得一模一樣,他槍上的指紋都很模糊,采集不清,應該是戴著手套摁壓造成的。最近一次射擊訓練是在三天前,他也參與了,槍上的指紋不該模糊成這樣。多半是他在你的槍上做了手腳以後,沒摘手套,直接又去維護了自己的槍/支。”
杜剛在彙報同時,齊銳的手指尖正掠過我下方凸起的經絡,我不由地哆嗦了一陣,深吸了一口氣,逼著自己分出神來,繼續和杜剛交流:“可光靠現在掌握的證據,還沒法向安總證明就是他在我的槍上做了手腳。”
“別急啊,隊長,我還沒說完呢。”杜剛當即抖了個大包袱出來,“你這槍身上雖沒采集到那家夥的指紋,但我和小趙把槍拆卸以後,在那塊被磨薄的扳機阻鐵上找到一小塊兒膠質物。”
“膠質物?你是說塑膠手套?”我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他戴得是塑膠手套?”
另一頭,杜剛也顯得很興奮:“這就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我們分析啊,他是在給扳機阻鐵做手腳的時候,偏就那麼巧,勾到了戴著塑膠手套,留下了那麼一小丁點的碎片。”
被陷害的真相正逐步浮出/水麵,我腦子裏盤算著經過,身體卻經受著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