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與子同袍 17(1 / 3)

齊銳的表情很淡定,一點兒也不心虛,他一板一眼地告訴我:“市局走廊的監控資料,我可以差人調出來了。多角度、多方位地還原現場實景,證明我和安瀾根本沒有吻到一起。你要不信的話,我現在就打電話,讓人找出來,發你郵箱。”

經他這麼一說,我心裏不禁打鼓了,確認了一句:“按你的意思……你倆那不過就是借位?他根本沒親到你?”

“我早跟你說了,性子要沉穩,別總毛毛躁躁的,看問題得看全麵。”齊政委成功地給自己翻了案,腰杆子直了,反倒教育起我來。

“得得得,這回我信你!監控就不用調了,嫌知道的人少還怎麼著?”我心裏的鬱悶散了大半,但還是忍不住道:“這件事兒咱們過,但你和安瀾過去的事,今天必須交待清楚!這樣,我問你答,你看行不行?”

眼見我很是來勁,齊銳自知混不過去,便點了點頭,我立馬追問:“你和我師父在一起多久了啊?”

“大概十年左右吧。”

“我靠!十年那麼長時間!你倆要是夫妻,這二胎都打醬油了啊!”

齊銳這答案讓我當下就震驚了。自打和俞寧分手以後,我便時常悔不當初,深覺自己在他身上浪費了三年,已經夠苦逼了。然而,現在齊銳卻告訴我,安瀾就是我的加強升級版。他們從青澀少年一路戀愛成了有為青年,八年抗戰都打完了,這兩人十年的愛情長跑,卻跑了個分崩離析。

我說不上來是心疼,還是嫉妒安瀾,隻覺得不大好受了,但還是忍不住往下問:“你們過去住在一起,誰做飯啊?”

齊銳有些尷尬了,我逼他道:“不準回避,坦白從寬!”

“呃……那個時候,他還在公/安大學念書,也不經常回來。他要回來了,就他做吧……”

我心裏犯著酸,卻還想深挖過去,痛並不快樂著:“嘿!就安總那凶樣兒,發起火來跟個夜叉似的,還會給你做飯呢?怎麼樣,他做得好不好吃啊?”

齊銳咳嗽了一聲:“還行吧,有點鹹……”

我冷哼,接著問:“那你們平時……會不會說點什麼好聽的甜言蜜語啊?”

齊銳歎了口氣:“……有時候會吧。”

“哦?都說什麼來著?”

齊銳搖頭:“這我真想不起來了。”

我不肯放過他,細化了一下問題:“那他有沒有說過‘我愛你’啊?”

“這句他倒是說過很多遍。”

“我靠!”我“啪”一聲拍在自己的腿上,“這仨字兒還能從安瀾嘴裏蹦出來呢!那你呢?你有沒有說過你愛他?!”

齊銳忽地笑了,把我攬到懷裏:“你又在吃醋了嗎?”

“老實回答,打什麼岔?”

我在齊銳的懷裏掙紮,他有點無語了,卻也沒有撒謊:“你不是在心裏已經有答案了麼?幹嘛非要我說出來?”

這下,換我無語了,我瞪了齊銳一眼,突然抱住他,申張主/權:“你不準跟他再說那三個字了!”

“我沒再和他說過啊,這不是你問的嗎?”齊銳哭笑不得。

我依舊死死抱著齊銳,又問出了本次談話的另一個核心問題:“那什麼……你倆過去一個禮拜做幾次啊?”

齊銳像快崩潰了,他長吸了口氣,反問我:“這個……你都想知道?”

我掂量著這問題確實太虐,隨即又換了一個:“那我問個別的,你們那什麼的時候……是他主動,還是你主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