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與子同袍 20(1 / 2)

車外,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齊銳在車裏把我辦踏實了,結束後,我那小/腰就徹底廢了,完全沒法動彈,連車也下不了。

見我這副慘狀,齊銳居然還笑了出來,他拿起衣服幫我一件件穿好,又捋了捋我亂糟糟的頭發:“你去告訴安瀾,他要再打你,隻會讓我加倍疼你。”

齊銳說完,先下了車,隨後,他又探身進車裏,竟直接把我抱了出來。

“哎哎!有人……有人看著呢!”

我在齊銳懷裏急得臉頰緋紅,他又換了個姿勢,把我背起來,走回了家。

今天是姚一弦的生日,俞寧按時回到了黃江,他精心準備了禮物和蛋糕。這個日子對俞寧來說,非比尋常,因為它同樣也是姚一炎的生日。

俞寧進了家門,客廳裏昏暗而淩/亂。他放下蛋糕,點上了蠟燭,剛要把買來的白玫瑰插入瓶中,就聽見一陣奇異的聲響從一門之隔的房間裏傳了出來。

俞寧停了手裏的動作,仔細去聽。頓時,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那聲音裏分明夾雜著呻/吟和喘息!

俞寧手捧白玫瑰,震驚不已地朝房間走去,他推開了房門,隻是一眼,時間就猝然停止了。俞寧的整個世界都在搖晃,劇顫的瞳孔裏倒映出他這一生以來,看到過的最為淫/亂不堪的畫麵——

在這間曾被孟然收拾得幹幹淨淨的臥室裏,橫躺著五六個赤身裸/體的男人,他們使盡渾身解術取/悅大床中央的某個人。

霧氣騰騰的房間裏,散落著幾隻用過的冰壺,那是用來吸食bing毒的。入目的床單、地下、家具上都被飆濺上了白/濁的汙物。

俞寧雙手一抖,捧在掌心的白玫瑰散落了一地。他隻覺身處噩夢裏一般,懷著最後的一線希望,衝去床邊,撥開了那幫赤條條的男人……隨後,俞寧看到了一張臉,一張他朝思暮想的臉。

這時的姚一弦正睜著他墨色的大眼睛,瞳孔微微放大。他癱軟在床,好似一隻散了架的人偶,身上遍布著印記。bing毒的藥癮還在侵蝕著姚一弦的神經,使他仍處於興奮當中,他嘴唇微張,還在發出誘人的呻/吟。

“你……”俞寧想要嘶吼,卻喊不出聲。他粗重地喘了一陣,隔了許久才道:“你可真好啊!!”

姚一弦的視線總算有了焦距,他看到了上方的俞寧。墨色的眼底滑過了一絲傷人的淡漠,他輕撫上俞寧的臉頰:“……你終於回來了啊。”

俞寧想要一巴掌扇醒姚一弦,可他抬了手,最終還是沒舍得落下,改握成拳,重重砸在了床上。周遭的男人們圍了上來,想要拽走俞寧,他們都剛吸過bing毒,囂張而亢奮。俞寧怒火中燒,他猛一揮手肘,想要掙脫,緊跟著,場麵就失控了。五六個人一轟而上,摁著俞寧就是一頓拳腳。

毆打之中,有人操/起了一把椅子,朝著俞寧的頭就要砸過去,椅子快要落下之際,就聽姚一弦發話了:“夠了。”

他一聲令下,一幫汙合之眾硬生生地收住了手。姚一弦坐了起來,他抓起一件白色襯衣披上,冷冷道:“人用不著你們打,都滾吧。”

俞寧的唇角掛了彩,眼鏡也碎了半邊。他滑坐在地,木訥地看著那一溜白花花的肉體,在他的臥室裏到處撿找著脫下的衣褲,穿戴整齊,從野獸又恢複成人的模樣。

他們一個個魚貫而出,打他身邊經過時,臉上都帶著譏諷的神情,踩碎了一地的白玫瑰。他們在他的家裏、在他的床上,輪番滿足了他的情人,再出手打傷了他!

俞寧這輩子都沒這麼窩囊過!

另一邊,姚一弦搖搖晃晃地下了床,他蹲到俞寧身旁,伸出舌頭,輕/舔/著他受傷的唇角,幽幽問道:“疼麼?”

俞寧的目光停滯在淩/亂的床上,沉默著不說話。

姚一弦忽又來了反應,藥癮帶來的興奮如同潮水般向他席卷而來,他的下/身仍一絲/不掛,直接坐到了俞寧的雙/腿上,摩蹭著他的西裝褲。

“給我!快跟我做!”

姚一弦喘息著捧起俞寧的臉,貪婪地吻住他的唇。他嚐到了俞寧鮮血的味道,竟流連著不肯鬆口。

唇角的疼痛讓俞寧終於回過神,他猛地推開了姚一弦,撿起一隻冰壺,重重砸在了牆上,近乎怒吼地質問:“你瘋夠了沒有?!你怎麼能墮落成這個樣子?你答應過我不再碰毒/品的呢?為什麼你要把那些人帶到家裏來?”

姚一弦身子發軟,沒有什麼力氣,被俞寧一推,撞在了床沿上。他算是清醒了些,定了定神,反問俞寧:“家?誰的家?我和你的嗎?”

他繼而露出一種悲憫的表情:“你還記不記得,過去有個人,他最大的夢想就是能和你有個家?但你呢,你是怎麼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