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點了麼,還會發瘋嗎?”齊銳低頭看我。
我隻覺臉蛋兒一陣發燙,推開他說:“這……這分明是讓我飲鴆止渴!你那麼親我,會害我犯錯誤的……”
齊銳撥/弄著我的一邊耳/垂,故意激我:“哦?犯什麼錯誤?”
我回頭張望一眼,確認吳瑕人沒回來,抓緊時間摟住齊銳,又重重親了一口,繼而警告:“你別撩我啊!萬一撩急了,在這鬼地方發生點什麼,我也給關了禁閉,那真就玩完了。”
齊銳笑著問起南仔,我回說狗狗好得很,就是早上起來的時候,還滿屋子找他,找不著人,那小家夥就趴在齊銳的魚竿邊上,睹物思人。
這幾天以來,我強烈預感到齊鋒會采納我的建議,雖然我尚未接到任何指示,但同樣的,安瀾也沒曾接到。
齊銳的禁閉處罰終會結束,但如果我仍舊隔絕在他們的圈子之外,那我就永遠幫不了他。我必須一鳴驚人,讓齊鋒盡快認可我。
我向齊銳撒了一個謊,說我要帶隊去兄弟省份做戰術交流,需要半個月以後才回。普通的禁閉七天就為上限,但齊銳已被停了職,60天內,刑偵總隊均有權扣人不放。
我對齊銳說,在我臨行前,會先帶幾套換洗的衣服給他,再把南仔寄養去寵物店。之後,他每天的三餐會換杜剛媳婦兒送過來。齊銳認真地聽我說完了,問:“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怎麼會呢,我能有什麼事兒瞞著你啊?”我訕笑。
“你要去和哪個單位進行戰術交流?”齊銳追問。
“重慶市特警總隊。”
“帶多少人?”
“一支隊的骨幹成員,加上我,一共五個人。”
“交流涉及哪些方麵?”
“特種巡邏、槍車裝備、反恐形式,以及國際峰會安保經驗。”
我並不擅長撒謊,但這回麵對齊銳卻是有備而來,故而對答如流。齊銳並不死心,他突然出了殺手鐧:“你去把安瀾叫來,我有話問他。”
我一怔,假意生氣:“你有什麼話不能跟我說啊,找你前任幹嘛?”
“孟然!”齊銳喚我道,“你要是沒有騙我,為什麼不敢讓安瀾來見我?你……是不是跟齊鋒做了什麼交易?”
我不敢直視齊銳了,背過身固執道:“哪兒有什麼交易啊?我不就是要帶隊去一趟重慶麼,你至於這麼不放心嗎?”
“我是跟你怎麼說的?我讓你照顧好自己,待在家裏等我,你為什麼要自作主張去找齊鋒?”齊銳急了,濃眉深鎖:“你都不知道齊鋒是怎麼樣的為人,怎麼就可以輕易相信他?”
齊銳質問我的時候,恰巧趕上吳瑕回來了,他轉而厲聲衝他道:“你去把齊鋒給我叫過來!”
“不用叫。”我隨即也甩出一句話來。
“這裏不該是你待的地方,聽我的話,馬上回去!”齊銳說罷,又衝吳瑕喊:“還愣著幹嘛?快去把你們總隊長叫過來,我要和他對話!”
吳瑕錯愕地站在原地,我則搶先對齊銳坦了白:“不用了,政委,這都是我自願的。我能為你做得不多,但我會盡全力的。”
“不行!我不允許你這麼做!”齊銳一把抓/住我的雙臂,“你不可以……你不可以再走我和安瀾的老路了!我了解齊鋒,他就像獵犬一樣,一旦嗅到了一個人的才能,就會把他榨取到走投無路、油盡燈枯,你不該接近他的!”
“不會的,我不會變成那樣的。”我輕/握住齊銳的一隻手,承諾道:“我會保護好自己,也會保護好你。”說罷,我從齊銳的鉗製中抽/出身,他喊我,我也沒有回頭,直接走出了禁閉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