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與子同袍 53(1 / 3)

齊銳回避了安瀾的那句話,隻道:“你對安琪教育方式,我沒權過問,但希望你往後能多尊重一下其他人。”

安瀾的眼睛直視齊銳,嘴裏卻叫了我的名字:“孟然,我剛才沒太尊重你,對不起啊。”說著,又補了一句:“市特的警/察不準佩戴任何首飾,有違規的自查一下!”

他這個道歉明顯帶了情緒,齊銳長呼了一口氣,像是沒法繼續溝通了。安瀾轉而又衝齊鋒:“齊總,我之前好像也沒怎麼尊重你,順帶也說聲對不起。二位夜訪市特,有何貴幹?”

“騰一個安靜的地方出來,開會。”齊鋒回罷,又叫我道:“孟然,你也來。”

安瀾不再二話,立即去做準備。他轉身看到了地下的安琪,孩子額頭上已冷汗密布,在和安瀾對視的那一刹,她竟不自覺地挪動身子,想要往後逃。

安瀾蹲下/身,托住那個小小的身軀,鄭重地對安琪說:“從今天開始,你必須一個人睡,一個人習慣黑暗。沒人能一直陪著你,不要總寄望於其他人,明白麼?”

江安琪的眼裏噙著淚水,卻還是抽噎著點了點頭。安瀾吩咐何啟言把孩子安撫好了,帶去吃飯,晚上不許陪夜,務必讓她一個人入睡。他雷厲風行地做著規劃,轉瞬間就自己的脆弱收拾得一幹二淨,他自戴著一頂不能掉的王冠,威風獵獵地打我和齊銳、齊鋒麵前走過。

我無意間瞥到齊鋒,就見他無奈地歎了口氣,輕說了一個字:“該!”

教育孩子的風/波告以段落後,我和齊銳、齊鋒跟著安瀾,一起進了會議室。齊鋒頭一個入座長桌,坐在了靠門的一邊,安瀾走過了主位,直接擱齊鋒斜對麵坐下了,順帶拆了我和齊銳座次。

我心說,這時候如果去問安總要不要改坐主位,那純屬討打,隻得乖巧地坐到了他身邊,斜對著齊銳。

吳瑕也來了, 他一登場,就憑借酷似齊銳的外貌,吸引了一眾目光。

吳瑕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機靈勁兒,一見幾位領導都在場,他立即跑去飲水機邊泡了茶,一杯杯端到我們麵前。他是開車送齊鋒來的,在老大耳畔彙報了幾句工作後,又麵帶微笑道:“那我去車裏等您,開完會以後,我再送您回去。”

齊鋒應了聲,隨手抽/出一根煙,吳瑕立刻借機幫他點上了火。但凡在會議上能抽煙的,勢必是這張桌子上最能說了算的。現這地方好歹是市特的地盤,我不能讓安瀾有損麵子,趕緊掏出打火機,也替他點了一支煙。

打吳瑕進門起,安瀾的視線就一直繞在他的身上。齊鋒看不下去了,咳嗽一聲:“哎!我說,安總,你看哪兒呢?”

安瀾毫不避諱,居然開門見山地要了人:“把吳瑕調來市特吧,我看過他的射擊成績,往狙擊方麵培養,會是一棵好苗子。”

“你就光看了射擊成績,沒留意別的吧?關注最近的社會新聞了沒有?803偵破了一起十多年前的凶/殺案,猜猜是誰破的?”

齊鋒邊說邊衝吳瑕招手,待他彎下腰時,衝著腦袋就是一頓亂/揉:“就是這小子破的,人家天生是塊做刑警的料,待在803那是發揮所長,安總就別奪人所好了!”

齊鋒說完,又打算讓吳瑕親口回絕一遍安瀾,便揉著他的頭道:“純潔啊,安總一直挺器重你,那你今天就當麵表個態,是想留在803,還是想去市特?”

吳瑕笑得自然:“鋒爺,不瞞您說,我也特別仰慕安總!不光是我,就咱們黃江/的年輕幹警,哪個不敬仰市特安總的風采?但我這人腦子軸,服從命令聽組織,您帶我入得行,您是我師父呀,師父說把我分到哪裏,我就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