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與子同袍 58(1 / 2)

等把那個碎了腿的黑警扔上車後,齊銳遞給了我一支煙,我吸了一口,突然捧起他的臉,迎去咬住了他的嘴唇。齊銳被我弄得莫名其妙,本能地想要移開臉,卻被我牢牢鉗製,緊緊抱住,越發吻得深入。

吻了久久過後,我鬆開了唇,直視齊銳:“我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正義,相信我們的人不會白死!我要和你一起堅持下去,堅持到正義降臨的那一天!哪怕就是我死,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

無人的公路上,狂風獵獵。

齊銳問我:“我沒法退出這場戰局,但你卻可以。跟著我,你真的不後悔麼?”

我奮力搖頭:“當然不後悔了!我說過了,你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你的使命也是我的使命!我們交換過戒指了,不能反悔的!”

齊銳伸手環住了我,吻上我的額頭:“好,不反悔!”

杜剛和南西警花要辦婚禮了,杜小秘做事細心,安排晚宴座位前,還特地跟我打了商量,問是不是要把安瀾安排去別處,省得跟我坐在一桌,跟齊銳照麵。

我擺手道:“就湊一桌唄,沒事兒。我都不怕尷尬,他倆就更不怕了。”

一早接親,一支隊的小夥兒們戰鬥力驚人,差點就把新娘家大門都給卸了。進了大門,一幫丫頭片子攔著還要搞事情,換旁人十個俯臥撐就該抱出新娘了,到了特警這裏就拔高難度了。新娘的閨蜜們連連起哄,可憐了杜剛和伴郎團,單手俯臥撐挨個兒做了五十,人人背上還壓了倆伴娘。

到了下午,杜剛和警花又整出一套西式流程,搗鼓了一場教堂儀式。

市特和南西的不少同事都來觀摩了,我心說好在安瀾得晚上吃飯才來,要是讓他看見這場麵,又得批我團隊管理得不嚴,下屬身為dang員怎就有了宗教信仰?

此刻,巨型十架之下,牧師正祝福著新人。那牧師傳輸了一些全新的理念,把人生中幾重至親關係依次做了排序。在基督信仰中,至親關係的先後排序依次為神、伴侶、父母、孩子。

我並不信仰基督,首位必然不會排神,我把上帝替換成了理想,再一琢磨,扭頭對身邊的齊銳小聲說:“他們這順序不對,要換我來排,第一位怎麼著也得排你!”

齊銳被我說笑了,輕聲回道:“我也是。”

我心裏跟浸了蜜一樣,甜甜軟軟,聽著別人的婚禮誓詞,仿佛結合的就是我跟齊銳。

到了晚宴,齊銳受邀擔當證婚人。他一身深色西服,長身玉立、氣宇軒昂,往台上一站,立馬搶了杜剛的風頭,惹得伴娘團的丫頭們統統犯了花癡。

好在新郎、新娘全都向著我,到了拋花球的環節,警花新娘當場表示這個花球不拋隻送,但祝有情人終成眷屬。於是乎,那個花球就送到了齊銳的手裏。

柔美、絢爛的燈光下,齊銳從光亮的台前一路走來,如夢似幻,好似王子。他又返回了我身邊,他把花球遞到了我手裏。礙於本人性格直爽,喜怒基本全掛臉上,當即接過花球,抱在懷裏,高興得差點當場笑出聲來。

安瀾坐在我邊上,自顧自吃菜,無甚反應。反倒是我心虛了,夾起一條肥/美的海參,塞去他碗裏:“師父,你多吃一點兒啊!補一補!”

鄰座的何啟言提醒道:“小孟,你別給安總夾菜了,他不吃海鮮的。”

我頓覺尷尬,隻能把海參送進了自己嘴裏,使勁嚼。

婚禮進行到抽/獎環節時,在場不少賓客不禁熱情高漲起來。何啟言中了個二等獎,日本進口電飯鍋一台,婚禮司儀把這獎/品說得神乎其神,什麼受熱均勻、米粒飽滿、色香俱佳、營養全衡,合著經這鍋煮出來的米飯,那就不是飯,而是一粒粒靈丹妙藥。

何啟言對此獎/品愛不釋手,說是能給安琪做好吃的米飯了,拿到後就迫不及待地翻起了說明書。安瀾看不下去了,咳嗽道:“你能回去再看麼?非急這麼一會兒?”

何啟言樣樣都聽安瀾的,當即就把東西收好了。

江安琪被國際學校錄取了,由於她心理上有缺陷,校方特事特辦,同意她每天走讀,不必住宿。何啟言天天驅車20公裏,接送孩子上下學,他視安琪為己出,一心一意地待她好。

小丫頭也知道感恩,成天何叔叔長,何叔叔短,對何啟言也極好。自打上回安瀾強行分了房,安琪已經能一個人睡了,但她明顯害怕安瀾,話也不同他多說。

婚宴到了尾聲,分屬於市特和南西的兩撥人早已混成了一片,互相敬煙灌酒,仿佛成了兄弟單位間聯誼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