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古看了玄沛一眼。沉聲對楚歌道:“你叫什麼名字?”
楚歌道:“回王爺,草民叫葛楚。”
“哪裏人士?”
“平城人士,自小與父母走散,被淵記的掌櫃收養,入王府之前一直與掌櫃在賬房學習。”
玄沛冷聲:“真的是這樣麼?你可得想清楚,你若是有半句虛言,可就是欺君之罪。”
楚歌道:“不敢有半句虛言。”
簫古嗯了一聲,對楚歌身後的侍衛道:“去王府,將老鍾帶來回話。”
侍衛看了玄臨一眼,玄臨點頭之後方才離去。自侍衛離去後玄沛一臉得意的看著楚歌,楚歌低頭一副戰戰兢兢地模樣,玄臨眯眼打量幾眼,抿了抿唇不言語。簫古閉上雙眼亦是不言。鼎上嫋嫋升起青煙,一室沉默。
華雨剛離去不久,影衛落地對蕭覃耳語了幾句,蕭覃一拳打在石桌上:“你說什麼!”
安懷遠也察覺到事情不對,問道:“怎麼了?”
揮退了影衛,蕭覃剛要說話,院門口進來一個急急忙忙的人,正是方才抱著包袱去尋蕭覃的阿木,阿木跌跌撞撞的跑進院子:“小王爺,不好了……”
“我知道了。”蕭覃打斷阿木的話:“你回去吧。”
安懷遠又問一次:“怎麼了?”
蕭覃道:“玄沛一大早帶了許多侍衛,將楚歌帶走了。”
“你說什麼!”安懷遠站起身:“怎麼回事?”
蕭覃道:“原因不明,總之我先去一趟儲君府,哼,我倒要瞧瞧,他是不是嫌命太長了。”語畢,手中的瓷杯轟然碎裂。
剛一出院子,便遇上了迎麵而來的老鍾,老鍾似乎是來尋蕭覃的:“小王爺,陛下有命,宣您進宮。”
蕭覃腳步不停:“我現在沒有時間。找個理由回了。”
老鍾道:“小王爺您務必得去一趟,葛楚他,在宮中,老奴也是要入宮的。均是陛下的傳召。”
蕭覃這才頓住腳步:“怎麼回事?”
老鍾正要開口,蕭覃蹙眉打斷:“路上說!”
蕭覃並沒有吩咐人備車,而是直接從馬廄牽了馬便向皇宮趕,雖然不知玄臨抓了楚歌的用意,但是準不會有什麼好事,一大清早的,還是玄沛親自擄人。怪不得玄臨要將他支開,原來是這個用意麼?可是針對楚歌是為什麼?
快步入了宮,跟著宮女往議事殿而去,剛一推開門,便瞧見跪在正中的人。蕭覃不由得握了握拳,眯眼看了玄沛得意的表情一眼。她甚至連厚的衣裳都沒來的穿麼?玄沛,你好,你做得好!
聽見蕭覃和老鍾進殿楚歌也並未抬頭,她心裏卻是明白,蕭覃來了。可是她還沒弄清楚玄臨的意思。不由得心下一沉,蕭覃走過時也並未看跪著的楚歌,向玄臨行了禮直接站到他們身旁。老鍾跪倒在地一一行了禮之後,一眼不發等著玄臨命令。玄臨也不辜負他,道:“鍾管家,你身旁所跪之人你可認得?”
老鍾側頭看了眼楚歌的臉,道:“回陛下,老奴認得,這是我府中下人,小王爺的書童葛楚。”
玄臨嗯了一聲:“那麼他的點積身份你可有查過?”
聽見這話,蕭覃正欲上前,身旁的簫古拉住他的手,對他輕輕搖了搖頭,蕭覃隻好頓住,老鍾繼續道:“回陛下,查清了,葛楚是平城人士,平城人士,自小與父母走散,被淵記以為葛姓的掌櫃收養,入王府之前一直與葛掌櫃在賬房學習。派人去平城走過一遭。已是查明。”
玄沛冷哼一聲:“真的是這樣麼?本宮派人也查了,為何查不到什麼葛姓的掌櫃?”
老鍾道:“殿下最近才去查的吧?不瞞殿下,當時老奴就這個也查過了,淵記三年前確有葛姓掌櫃,也確實收養了一位孩子。不過葛掌櫃三年前就已經死了,殿下最近去查查不到也是有的。”
玄沛道:“你強詞奪理!按你的說法,葛掌櫃已死,豈不是死無對證?”
“並非死無對證。”蕭覃道:“葛掌櫃實則還有個兒子,數月前尋了葛楚來了我府中,如今也隨我一並來了,正候在外頭。殿下若是不信,可命人將他請來。”
玄沛看了玄臨一眼,玄臨終於發話:“傳!”
不多久,安懷遠款款而入,頓時吸引住大部分人的目光,安懷遠難得的認真穿好了衣裳。一步一步走進來,看上去異常睿智成熟。更襯得殿中的人失色不少。安懷遠拱了拱手算是行禮,玄沛正欲責怪,玄臨擺擺手:“你便是葛楚的哥哥?”
安懷遠道:“對,草民葛遠。”
玄臨老眼眯了眯:“那人你可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