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離月狠狠的走了,風離清又急又氣又不知怎麼辦好。終於漸漸目送太子的身影離去,他毫無辦法,隻得最後輕歎一聲,又看著明月殿前的一片髒亂,吩咐他身後的人道,“二哥這裏太過髒亂,還是由你們來收拾一下吧。傷者送去醫治,死者抬出去埋了,給他們家裏一份銀子,此事也就罷了,以後誰都不許再提。”
兄弟閹牆,家之不和,國之大忌,也不知今後這兩人,會走到一個什麼地步?
“殿下,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心腹謀士景先生過來,輕輕的問,風離清略略想了想,唇角笑起,“繼續……求親。”
曾經兒時的玩伴,如今心儀的女人,他不想放棄。
“殿下英明。”
景先生點了點頭,“國公府的勢力如果能拉攏過來,那可就太好了。”
雖然說現在的國公府世子,有些軟弱齷齪,讓人看不起,但這老侯爺可還在,又如此疼這嫡出的二小姐,如果三殿下想要爭取,也不一定就不能成。
“本宮要的,隻是二小姐,景先生可記住了,無論你打著什麼主意,絕不能傷她。”
風離清轉眸,又輕聲吩咐一句,“還有,安排人手,暗中保護她。”
他從小看上的女人,也不會這麼輕易拱手讓人。
“殿下英明,屬下這就去辦。”
景先生一笑,拱了手走了。風離清原地一直侯著,又看著宮裏的太監,將被打壞打亂的地方,又重新布置好,這才罷罷手道,“你們下去吧。本宮就在這裏等二哥,二哥若回來,來報一聲。”
說完,他直接拂了袖,進了內殿,門邊的親衛不敢攔,垂了眸任他進去,這才有人飛也似的再去通報漓王得知。
彼時,風離湮白心阮二人正在禦書房跪著。
龍案後端坐著風離德承,似乎他喊了兩人過來,又把兩人給忘了似的,任他們跪著,他半分都看不到。隻管自己眼前的奏章,一本一本的漸閱漸少,白定山這暴脾氣,剛開始還能勉強規矩著,可隨著時間越長,他終於忍不住。
大步上前道,“皇上,您叫他們前來,不是隻為了罰跪吧?老臣可有話說在前頭啊,我家阮丫頭自小身子就不好,她要真在這裏給跪壞了,老臣可不依的。”
這搞什麼搞,搞什麼搞啊!
既然把人喊了來,該說什麼就說什麼,該罰什麼就罰什麼好了,偏偏要罰跪,這不是要讓他這一把年紀的老骨頭,眼睜睜看著幹著急麼?
“老侯爺稍安勿燥,朕這裏還有幾本奏章未完,等完了,就會找他們好好談談。”
風離德承不緊不慢的說,一句軟軟的話語堵回來,白定山這暴脾氣遇上了慢性子,就如同重拳砸在了棉花上,真是半點招都沒有。
如果皇帝也忍不住要發火的話,他還可以嗆嗆著與皇帝講講道理,耍耍橫。可現在……批閱奏章,國事為重,你白定山再怎麼無理取鬧,也得看個時候吧?
“那老臣便侯著皇上吧。”
心裏憋了一肚子火,白定山臭著臉皮又重新坐了回去,白心阮跪得腿疼,她不想跪了,“皇上,民女不覺得自己犯了什麼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