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阮又氣了,伸手拍了他一巴掌道,“你就不能讓人省點心?既然受了傷,就好好的待著!”
伸手將風離清的手也一同拍開,她閃身去了一旁,遠離這兄弟倆的暴風圈。
風離湮一看白心阮離開,立時忍著傷痛又瞪著他,“誰讓你隨便出宮的?父皇準許你出宮了嗎?”
這個臭小子,有事沒事的總愛跟他搶女人,這不看緊點怎麼行?
“父皇許我出宮的。”風離清說,他的心態一如平日一樣,仍舊尊敬著他這個二哥,“因為我擔心二哥,所以也出來看看。父皇那裏已經準許了,”
年輕的男子,臉上帶著笑,似乎世間也並沒有什麼事能夠讓他煩心。
風離湮不信,借口想喝水,打發了白心阮出去倒水,他則是道,“就你心裏那點花花腸子,別以為我不知道,現在二小姐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也會是你將來的二王嫂,所以你趕緊給我收起那點念想,若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男人就是男人,男人無論是誰,都永遠不會希望自己的女人總是被別的男人惦記著,這跟吃了一萬隻的死蒼蠅卡在喉嚨裏又有什麼區別?
“二哥,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三弟對於白小姐自然是恭敬的,永遠不會褻瀆。哪怕是在心裏,也不行。”
“哼!心裏不行,嘴上更不行。所以,我還是那句話,她已經是我的女人了,那也就是你的二王嫂,你以後也不必稱她為白小姐了。”
風離湮不滿意的喊著又說,因為激動,他不小心扯動了身上的傷口,立時又疼得齜牙咧嘴的低呼著,風離清抬手按住了他,聲音低低的道,“二哥,三弟這麼多年了,從來沒有與你爭過什麼,這一次,算三弟求你,將白小姐讓給三弟可好?三弟這一輩子,就愛這麼一個女人,三弟不能沒有她。”
從小就喜歡她,從小就想著等他長大後一定要娶她為妃,可為什麼這老天爺總是不能如他意?
“放屁!什麼叫讓?什麼又叫愛?你懂嗎?你不可以沒有她,那我呢?我也喜歡她,我也愛她,你為什麼就不能讓讓我?”
這什麼狗屁的讓不讓,這什麼他娘的破理論啊,這世上任何東西,他也都可以讓,可唯獨女人,兄弟妻不可欺,他絕不讓!
風離湮氣呼呼喊著,白心阮倒了水進來,皺眉看著兩人道,“不過一眨眼的時間,你們又在喊什麼?”
手裏的水杯送過去,遞給那個看起來吵架吵得又是一副生龍活虎樣的男人,她冷著臉說,“才剛醒來就這麼大聲喊叫,你是怕死不了嗎?給你水!”
因為用力過猛,杯子裏的水撲出來,撲到他的臉上,風離湮抹一把臉,轉眼從生龍活虎又變得奄奄一息,可憐巴巴望著白心阮道,“阮阮,我傷口疼,你能不能,能不能……”
白心阮簡直無語。
這算是自作自受嗎?
“你就是活該!”
鼻間一聲冷哼,她一把又接過他手裏的水杯,接著又小心翼翼放到他唇邊,慢慢喂著他喝,風離湮樂得頓得笑眯了眼,抽個空,那耀武揚威的視線還不斷的向著臉色僵硬的風離清挑釁著。
三殿下,這又怎麼說?
風離清謙和的垂了眸,溫潤的聲音一如既往,“既然二哥已經醒來,那三弟也便放心了。就此回宮去稟告父皇,也請父皇放心的好。”
行了禮,他轉身出去,白心阮扭過頭去看,風離湮不高興,一雙手給她硬生生扳過來,又不講理的道,“女人,你現在眼中隻能看我,不能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