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壓下來,他迫不及待就伸手往她衣襟裏探去,吳佩雲隱晦的看過去,目光清冷,又充滿譏諷。
風離月你都一廢人了啊,你就算是有女人,你也沒那本事了。
……
白雪從房裏出來,隻覺得整個人都煩燥的不行。
自從上次失手,她早已經是要被白心阮給嚇破了膽。那女人,就是個妖女,絕對是個妖女。
想到若不是洛無雙突然出手救下了她,白雪真的早就已經死了。
那女人是真的想殺她。
“瞧你這麼點出息?才這麼一點點事情,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嗎?”
方新梅從身後過來,看著自己這個自小就引以為傲的女兒,如此卻頹廢得這麼徹底,她也更是將白心阮那個狐媚子女人,恨到了骨子裏去。
尤其是現在,那就是更恨了。
自從分家之後,白雲起這一脈,幾乎便是再也沒有昔日的耀武揚威,狐假虎威了。
失去了國公府的庇護,他們就連一個最最普通的平民百姓都不如了。
手裏的銀子不夠花了,身上的衣服不夠好了,臉上的妝容不夠顯了,最關鍵,他們現在連門都出不去了。
“娘,為什麼會這樣,她白心阮到底有什麼好,怎麼天下的好男人都圍著她轉了?”
白雪氣到要內傷的說,“想想我們以前,那過的是什麼日子,可再看看我們現在,這又過的是什麼日子?這還不如乞丐呢!”
手一抓頭上的發釵,狠狠的砸了出去。
沉悶的響聲從粗糙的台階上響起,那原本是一支琉璃的發釵,可如今,早已碎成了幾段。
“雪兒,你真是瘋了!現在我們手頭這麼緊,你再摔了它,你還過不過日子嗎?”
方新梅尖叫著撲了出去,心疼的將那斷成數段的發釵撿起來,白雪發狠的道,“過不過日子,隻憑它一支發釵就能過好了嗎?”
“娘,我不甘心,我不甘心!那個賤人……我得不到的,她也休息得到。”
“我才是白家最出色的女兒,我才是皇上眼中最合適的太子妃!”
尖尖的十指刺入掌心,白雪發誓,她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去爭,去搶!
而此刻,正被無數人所咒罵妖女的白心阮,仍舊淺淺的沉睡著。
風離清寵她如珠如寶,更是在進京的時候,半點都沒有將她的消息向外透露,以至於外麵是為了找白心阮這個女人,更找翻了天的,可誰又想得到,這女人居然就這麼不聲不響的藏在了厲王府,半點風聲都不露?
“殿下,這外麵的事情,都已經布置得差不多,如果殿下願意,明天就可登高一呼……逼宮!”
書房之中,景先生盡可能是將自己越顯興奮的壓低,可到底還是掩不住他心裏的激動,與緊張。
籌謀計劃了這麼多年,若不是皇帝逼得太狠,厲王也真不至於會這麼下決定。
可是,那一紙旨意,是真的傷了他的心。
同樣是父皇的兒子,為什麼就那麼偏心?
“先行安排了即好,隻是二哥那裏,有沒有什麼動靜?”
風離清慢慢看著眼前的信報,又分心問著,景先生鄙夷一聲,“就算漓王之前雷厲風行,挾天子以令天下過,可他現在就是一個慫包而已,隻是因為一個女人,便將自己弄得那麼人不人鬼不鬼的,以屬下見,他已經再不是殿下的對手了。”
曾經的漓王或許是隻出山的猛虎,可現在的漓王,就已經是隻得了絕症的病虎。
猛虎與病虎,雖然都是虎,可區別是很大的。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不要輕敵。再觀察兩日。”
風離清仔細吩咐著,看看天色,已是午時,便從書房起身,再度去往鳳清院。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又該吃飯了,也不知道阮阮今天喜歡吃什麼。
心裏想著,腳下步子便更加急切,才剛剛踏入鳳清院的圓形拱門,便見門裏一個貼身伺候的丫環,滿臉歡喜的衝了出來,“殿下,殿下,白姑娘醒了。”
醒了?
風離清猛然一怔,也不知為何,此刻的腦際竟是一片難言的空白。
她,傷得那麼重,又躺了那麼久,終於是……舍得醒過來了嗎?
“阮阮。”
心思一動,他猛然拔足就,難掩激動的衝進了門去。
蔣太醫正在房裏寫著藥方,一見王爺這麼急切的衝進,他先是恭喜,隨後又道,“白姑娘傷得重,剛剛醒來片刻,又睡了。”
他點點頭,臉上難掩喜色,“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身一動,又撲去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