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風離老兒,已經害死了他鳳族的姑姑還不算,還要再想害死姑姑的女兒麼?
“湮兒,你怎麼樣?身體有沒有好一些?父皇剛剛聽報,就急著趕了來,要是哪裏不舒服,可千萬要跟父皇說,知道了嗎?”
踏前一步,風離德承雙手抓著風離湮略略冰冷的手,眼裏閃著激動的淚水,“父皇眼看著一天天的老了,這耀月江山,也是要傳於你的,你要再不好起來,也會讓父皇無法安心的。”
風離德承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有些激動,白心阮微微皺眉,在她印像中,這皇帝還不老呢,這時候說什麼傳承江山的事情,會不會太早了些?
正詫異間,殿外又有人急匆匆的進來,是梁總管,進來便急道,“皇上,玉美人非要來看望漓王殿下,奴才攔不住。”
白心阮聽聞,心陡然往下一覺,與床上的風離湮對視一眼,床前的皇帝已經放開了自己兒子的手,冷著臉怒,“她這是瘋了嗎?朕都說了,以後再不見他,她居然還要來看湮兒,她可真是狼子野心!”
隻是一個女人,幾乎要鬧得他們父子失和,風離德承也不願意如了玉美人的願。
那就是個妖女,是個真正的禍水!
“可是,奴才攔不住……”
梁總管為難的說,皇帝一腳踹過去,罵道,“蠢貨,連個女人都攔不住,朕要你何用!”
話落,急匆匆甩了衣袖往外走,玉美人果然正在明月殿前哭叫著,“王爺,王爺您真的不來見見玉兒麼?玉兒為了你,都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我們,我們的孩子……唔唔!”
話聲喊到這裏,又猛的嘎然而止,似乎是被誰捂了嘴,又生生的給拖了下去,那最後嗚咽有聲,又驚恐欲絕的一幕,不用看,也直直的傳入心底,白心阮聽得整個人都渾身寒涼,風離湮則是緊緊的抓了她的話,始終沒有出聲。
一直等到風離德承也終於“惱怒”的離開了,也不知是真的生了怒,還是由於其它的原因,這之後,整個明月殿,一片死寂般的沉靜。
“這些藥,還喝嗎?”
白心阮慢慢的吸了口氣,輕輕的問,銀勺攪動著碗裏的藥汁,並沒有看到明顯的發黑,但擱得時間長了,慢慢有一種發青的跡象。
都已身在皇宮,還能如此不得已,是誰殺的狠心?
“都……喝了吧。不喝,他們也不會安心的。”
風離湮撐著身體,慢慢由床上起身,虛弱的臉色撐著冷冷的光澤,白心阮點了點頭,隨手將藥碗放到了一邊。
鳳錦年從藏身處又跳出來了,臉色難看的衝著鳳離湮道,“你居然敢染指你爹的女人?你漓王殿下還真是膽子夠大的,話說,玉美人的孩子呢?生了沒?是男是女?是活著還是死了?”
他臉色難看的沉著聲問,“我可以允許我鳳族的女兒嫁給你漓王為妻,但我絕不允許你敢負她!你負她一次,我就殺你一次,我看你到底還能有幾條命活著!”
話說著,他猛然出手,指間倏然就白光一閃,白心阮一聲急喝,“住手!”
身一閃撲過去,一下將他撞開一側,鳳錦希黑著臉,臉色帶著怒意,“白心阮,我看你是真的被這個男人給迷了心竅了。他一次次負你,傷你,你難道不知道嗎?他這麼齷齪的人,連自己父皇的女人都敢去睡了,他還有什麼不敢的?”
“你給我閉嘴!在事情還沒有說清楚之前,你能不能冷靜一些?”
白心阮怒著,又喘一口氣,指著臉色難看的風離湮,“你看他,他才剛剛醒過來,他還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道這不是理由,關鍵是他有沒有做過!”
鳳錦希生著怒,卻又終於壓抑不住的內心,衝口而出,“姑姑是將你許配於我的,你與他牽扯不清也就罷了,若他真敢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我發誓,我必會殺了他,然後還有你,我就是把你毒聾了毒啞了毒傻了,我也必須要將你帶回鳳族去!”
一聲吼完,白心阮猛然怔住,風離湮卻倏然撲起身來,臉色黑沉沉朝著鳳錦希就打了過去,“原來你也是個狼子野心!該死的,你所謂什麼鳳族的表哥,也隻是為了來拆散我們的嗎?!”
心裏盛了怒,風離湮出手又毫不留情,一時間鳳錦希竟然步步後退,狼狽見絀,白心阮沉了臉在旁邊看著,也是給這突然的一種變故,氣怒了,聲音冷冷的道,“鳳錦希,你若死了,我給你處理身後之事。可風離湮要是傷到了一絲半毫,我保證,我會殺了你!”
絕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