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離湮急忙鬆開,眼看著她臉上才剛剛結痂,又眨眼裂開了口子,冒出細細的血絲,忍不住就暴燥的罵一句,“笨蛋女人,你到底有沒有點腦子?別人都是用腳著地,難道你要用臉著地的麼?”
連站都站不住,還敢用腦袋去撞人?這是豬麼?
他說得這麼粗魯,又難聽,白心阮咬咬唇,頓時又氣得腦門都疼,大聲吼回去,“你才是用臉著地的!要不是你這麼突然拉我,我會撞上你嗎?滾開!見著你就倒黴!姑奶奶這一輩子,全都倒黴在你身上了!”
因為這個男人,她國公府算是有“家”歸不得,生了兒子早早就死了,好不容易可以在一起,自由自在了,卻偏偏又殺出個傳言中的鳳族之地。
這一輩子,她還真是,與他糾結不清到地老天荒了嗎?
哪怕他記憶已經被抹去,他已經完全都不記得她了,就這樣了,都還知道要來各種找她的麻煩。
“夠了,你也別再攔著你了,我說過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的,就剛剛那個瘋女人說的話,你信她嗎?她還要說我是你娘呢,你信不信?”
心裏煩燥著,白心阮一腳踢開他,再度往前而行。
風離湮沒有躲,硬生生受了這一腳,嘴裏哼道,“就憑你這花拳繡腿,你根本打不到我的。”
“是嗎?那我殺了你行不行?”
白心阮一彎腰,從地上抓起一把沙子就揚了過去,風離湮目瞪口呆的頓時愣住,一時間竟忘了躲閃,就被這可惡的女人,給揚了滿臉的沙子。
白心阮一眼看過去,眼前這男人傻得就跟個半大的孩子似的,頭上臉上滿是沙子,連嘴裏都有。
“噗嗤”一聲笑,白心阮頓時就忍不住樂了,“你總是罵著別人傻,蠢,那輪到你還不是一樣?你就不知道要躲躲嗎?”
明明看起來極好的偉岸男子,這麼被沙子一揚,整個人都瞬間從高高在上的謫仙人物,瞬間得接了好多的地氣。
“呸”的吐一口沙子,風離湮咬著牙,抹著臉,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暴燥喊著,“白心阮你傻啊!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你殺了我,對你有什麼好處?就算剛剛是那個賤女人在胡說八道,那你倒給本王說說,這到底都是怎麼一回事?”
睜開眼,就見他們三個圍著他,在說什麼恩人不恩人。然後一眼就覺得這女人特別的招人厭,心裏還煩透了她。
可就是奇怪的,以他的本性,他該是對天下所有女人都不苟言笑,而懶得答理的,為什麼就偏偏是她?總想著要跟他過不去?
“說啊,你能給本王解釋得清楚,本王就信你。要不然,這以後的日子,你就別想走了!”
想跟著別的男人走,去過逍遙日子麼?這絕對不可能!
心裏惱怒著,又上前一步,再次將她攔下,白心阮再伸踢他,這一次,風離湮極快的閃身躲開,卻倏然抬手一把抓住她的腿,將她跌跌撞撞硬生生拖到懷裏道,“臭女人,要是你敢不說實話的話,本王也不介意拿你好好來試試的!都說女人的身體是最誠實的,你要敢不說,別怪本王不給你留情麵!”
大手用力抓著她的腳踝,她一腳站在地上,一腳卻跨她腰間。
白心阮的身高,算是在這個年代裏,也是出挑的,按現代人的標準來算,這至少也有一米七八左右的個子,風離湮倒是身高腿長,配她剛剛好。
她就這麼高抬著腿,與他姿勢暖昧的緊緊貼身站在一起,風離湮的衝動,立時就有了抬頭的趨勢,他心下愕然的同時,又深深的眉目犀利看著這個女人,這個初時讓他嫌棄,厭惡,可心裏又忍不住想要與她鬥嘴的女人,她到底說的話,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風離湮!你堂堂一國王爺,你還要不要臉?你放開我!”
臉色倏然飛紅,白心阮咬唇低喊著,惱怒的扭動著身體想要掙紮跳開,風離湮一聲悶哼,咬著牙道,“你要是再這麼不顧形像的磨下去的話,本王也不介意當場要了你,嚐嚐到底什麼味道!”
到底是不是他的女人,他一嚐便知。
男女之情事,愛過的人,總是熟悉的。哪怕是已經沒有了記憶,他腦子裏也會記得他。
白心阮頓時愣住,又氣急的接著大喊,“風離湮!你流氓!不要臉!你再不放手,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她就是對他不忍心,才會讓他這麼得寸進尺。
“那行啊,本王倒是要看看,你要怎麼樣對本王個不客氣法?要不然,本王放開你,讓你來主動?你願意怎樣就怎樣,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