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皮糙肉厚,傷到你也不會傷到他的。”
鳳錦希淡淡說著,手一鬆將他扔在地上,白心阮要上前,鳳錦希又道,“漓王這裏,我自會派人送他回府,至於你,就不要再耽擱了。他心中已起疑心,再留著下去,他必不會放你離開的。”
白心阮哼一聲,聽著這話格外的不舒服,“那也是你們的事,若不是你的若曦妹妹這麼奇葩的突然出手幹涉,漓王又怎會糾纏不放?”
這話倒是事實,一時之間,鳳錦希也說不出什麼理由來反駁,隻是道,“你且在這裏等我,我去去就來,另外,如果鳳若曦再追上來的話,你不要與她起爭執,她父親是鳳族族長,我怕她對你不利。”
所以,這便是他剛剛一直都護著鳳若曦,而不願意讓她去出手的原因。
歸根到底,這也算是為了她好吧?
話說完,他徑自又彎腰,扶起了被一掌砍暈的漓王,大步向著京城方向而去。白心阮靜立不動,心中若有所思。
鳳若曦的身份,如果當真是鳳族之女,或許,她還真會有些麻煩的。
目送著前方兩個男人離開,心中漸漸便似空了一片似的,隻覺得連同天邊的朝陽,都顯黯淡了幾分。
“白心阮,你這樣對我,你可知道你將來會有怎樣的下場?”
身後冷冷的女聲傳入耳中,不用回頭,也知是鳳若曦再度追了上來,這牛皮糖一樣的女人,既有小白花的潛質,還能變臉如變天,瞬間從小白花,變成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
公主病上身還不止,這刁鑽蠻橫的性子,也真是夠讓人頭疼。;
轉過身,白心阮眉眼挑起,帶著淡淡的冷,“人活一世,當該率性而為。你有本事的話,你也可以打我。隻是你沒本事,就不要總是仗著別人,而狐假虎威!”
既沒本事,就該低調,要是真將人惹得過火,一刀殺了你,再有你爹出手,也救不回你的命。
白心阮清冷說完,便也懶得再理她,自行尋了個地方坐下,等著鳳錦希歸來。鳳若曦眼瞅著這一幕,氣得臉色扭曲,差點要吐一口血出來,心頭一怒,厲聲喊著,“白心阮!你不過就是個賤人而已,你既然已經有了漓王,為什麼總又來招惹我錦希哥哥?你這樣做,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賤人賤人賤人!
再說什麼清冷不清冷,高貴不高貴,可在她眼裏看來,就算是這事說到天邊,她也是個賤人!
“啪!”
重重一記耳光,重又砸上了她的臉,這一次,白心阮換了個方向去打,於是鳳若曦頓時就被打懵了頭,一時間又疼又氣,倒是忘了哭。
“這一巴掌,我讓你記住。你身有公主病,這很不好,得治。哪怕這天下所有人都要寵著你,可我卻永遠不會。我再次警告你一聲,你再敢罵一句試試?”
沉冷著臉,白心阮眼底的寒意森森,絕對是個絕色的殺神。
“眼下鳳錦希不在,也沒人護著你,以你的身手,我殺你,綽綽有餘。所以,鳳大小姐,我勸你還是識時務一點的比較好!”
目光犀利如刀,盯著她的雙眼看過,直到將她又驚又嚇,臉色難看,又不敢哭出來,終於將視線挪開的時候,白心阮便也放過了她。
重又找了個地方坐下,她掌心裏一把匕首,慢悠悠的旋轉著雪亮的光華,天邊的陽光灑下,落在她的身上,看起來既是凶煞,又冷寒無情。
鳳若曦摸著兩邊的臉,各自都火辣辣的疼,她心裏委屈的直想哭,可偏偏是一丁點都不敢。
狠狠咬了咬唇,她索性軟軟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嗚嗚咽咽的道,“嗚嗚嗚,我知道,我是打不過你的,可是你……你也不能總這樣打我。人家這臉,都要被你打成豬頭了,白姐姐,你怎麼就這麼能下得去手?”
鳳若曦這女人,總是有本事能夠隨意將自己狠毒的內心所隱藏,而轉眼變成楚楚可憐的小白花,再然後,又會以各種理由,對你百般指責,萬般撒嬌,若是心性一般的人,;說不定還真要被她的表象所迷惑,隻是白心阮卻不會。
她冷笑一聲,根本不去看她,隻道,“你這樣的搶相,也隻有你的錦希哥哥會吃你這一套了,在我麵前的話,還是趁早省省的好。”
狼總是狼,再改變,骨子裏也總是有著狼性的狠。
她白心阮見狼也見得夠多了,更不會去上她的當。
“你!”
鳳若曦見她不上當,果然就狠了,驀的起了身,又緊咬了牙關,氣急敗壞的道,“那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我都已經幫著漓王記起你了,你還要再讓我做什麼樣的事情?”
這該死的臭女人,總是要與她搶錦希哥哥,這可不行,絕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