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燁繼續道:“空氣中的氣味,是男人淨液的味道”白燁皺了皺眉頭。肖莫心髒跳的很快,這才把他之前的發現告訴了白燁。
頓了頓,白燁閉上眼睛,眼前在構造一幅畫麵,他好似在觸摸著一塊隱形的紗窗一般。白燁道:“從門口進去,可以直接看到電視機後的東西。擺在那麼明顯的地方,說明,在家裏,這種東西習以為常。那是誰的,不是陸雪的,也不是死去的陸糖的,是陸月的。陸月她成功了地擠掉了陸雪的位置,說明陸月在家裏的地位更高,很受重視。原因是什麼,是因為陸月是一個靠身體去獲得這種地位的女人,所以,那東西是陸月的。從上麵可以判斷出來,這是一個非常銀亂的家庭。另一方麵,紫色衣服的老人,坐在桌子的角落,說明老人的地位並不高,在她的脖子上麵有一個深紫色的印記。我在沙發的後麵發現了一個拉環,所以,老人之前被一條鎖鏈給綁起來了。”
肖莫想起當時的情況確實是這樣。他上樓梯之前,那一閃而過的清脆的聲響,原來就是鎖鏈碰撞出來的聲音,肖莫進房間後,鎖鏈被藏起來,他根本沒有看到,驚歎了一句,肖莫的心裏又有點不服氣了,怎麼看的點都一樣,白燁怎麼就推導出了這麼多出來。肖莫哀怨的眼神還沒有持續太久白燁從背包裏麵掏出了一本筆記本。
肖莫接過一看,白燁說:“這本筆記本,上麵有古怪。”肖莫摸了摸鼻子,認栽了,你小子說有古怪就有古怪了。翻來第一頁,這是一本十分複古的筆記本,第一頁,夾了一張四葉草。這本筆記本是白燁從房間的床底下找到的。白燁也還沒來得及看,肖莫猶疑地看了過去,白燁低頭,從第一行開始慢慢掃視下來。
“我在等待著,那一天的到來,那個人會帶糖果過來,好多好多,七彩的糖果。那個人說,如果我好好地彈琴,就會有更多的糖果。於是,每天每夜我都在彈琴,對著碧藍色的天空,還有雪白的牆。我疑惑了,那個人為什麼還不來,把我最愛的糖果帶過來。我有點氣憤的想,是不是,哪一天,我將這個鋼琴摔了,那個人才會來。”
“我不明白,那個人的意思。那個人說,我是一個孩子,孩子,我是孩子嗎,我低頭觀察著身體的變化,日複一日,我感覺到了,我長大了。我可以出去了,但是,是不是就沒有糖果了呢,我突然間感覺到有點不太舍得,又有點害怕,我害怕出去,又害怕……那個人……”
“真的長大了,我感覺到了,可是,為什麼沒有了糖果,那個人說,以後都不會給我糖果吃了,因為我長大了。原來,長大了這麼痛苦,沒有糖果吃,我隻能成天對著鋼琴,有時都不知道,我在彈什麼。聽說,我是一個很厲害的鋼琴手,真的嗎,真的有這麼多人認同我嗎,我十分好奇。便離開了這個地方,也舍棄了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