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手嗜父的張震,就這麼在被洗鬧、被欺騙中,度過了自己短暫的童年。在征望被捕之後,對於這個社會、對於警方的仇恨更加的變本加厲起來,而征望團夥的漏網之魚們,虔誠地追隨著征望的腳步,誓要將征望未完成的事情繼續做下去,那就是將張震培養成為一個更加喪心病狂、對所謂的信條更加忠誠的殺人機器。張震有著異於常人的聰明和天賦,所以他們在張震很小的時候,便開始用人皮麵具來對張震的真實身份進行掩藏。
隨著假身份的確立,年歲的不斷增長,一個個人皮麵具的不斷變化,張震過著和其他人一樣的正常生活,重點小學、重點初中、重點高中再到重點大學就讀,專攻心理學專業,張震的魔鬼的羽翼漸豐,知識一點一滴地積累、增長,讓張震在操縱他人上更加的得心應手,遊刃有餘,他的能力不斷得到人們的認可,但實際上,罪惡的果實已經在他的心裏逐漸成長。
飯澀會、飯認類的恐怖人格,將張震一步一步推向煉獄,他每天都以兩幅麵孔示人,每每回到陰暗恐怖的家裏時,當他把人皮麵具摘下的時候,當他慢慢地打量、審視著鏡子中最真實的自己的時候,他會問自己,究竟是誰?他的樣貌和肖莫,這個親弟弟長得一模一樣,可是過著的卻是完完全全背道而馳的人生。
在同肖莫工作中、生活中的接觸之中,張震感受到了人生二十多年來從未有過的歡樂,他不止一次地被這個同自己有著血緣關係的親弟弟的樂觀所打動,可是歡笑過後,他始終還是那個麵目可證、陰森凶狠的魔鬼,對於自己的使命,他從來都沒有忘記。白天,張震是一個盡忠職守的心理醫生,而到了夜晚,他還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屠夫。
而現在,在這鍾樓之上,他一直未完成的使命,似乎就快要完成了,但是在這背後,嗜血的魔鬼正在醞釀著一場更加恐怖的陰謀,一場不止於向親生兄弟報複的血腥陰謀。警察總局中,那一輛肇事車輛上麵的的卻是沒有做手腳,但是在行車記錄儀的USB 接口之中,張震卻裝置了一個定時炸彈,隻要時間一道,倒計時裝置就會準時地被觸發,而謝淩雲和拆彈專家們,暫時還沒有發現。
自負的張震來到了肖莫的麵前,他一把抓住了肖莫的頭發,兩個高挺的鼻梁碰撞到了一起,一模一樣的兩人四目相對,張震咬牙切齒地看著眼前的肖莫,時而生氣地抽搐起來,時而又露出詭異的微笑。肖莫根本沒有屈服的意思,說時遲那時快,抓住時機衝著張震的腹部就是一記重拳,一拳直接把張震給打吐了血,血腥的味道,似乎讓張震更加的喪心病狂起來,霎時間猛地起身,一個大腳踹到了肖莫的肋骨上,肖莫似乎都能聽到肋骨爆裂的聲音。
“別打了,別打了,你們兩個不要再打了!”看著自相殘殺的兄弟兩,柳如雲從水坑中爬了起來,踉踉蹌蹌地跑了過去,殺紅了眼的張震見柳如雲一個勁兒地跑過來,一躍而起就是一個回旋踢,直接踢中了柳如雲的臉龐,體弱的柳如雲當即昏厥了過去,倒在水泊之中,一動不動,沒有一點兒反應。
副局和甄誠、於世昌一行這才剛來到鍾樓的底端,就看到劉隊長已經摔得血肉模糊的身體,臨死之前,劉藏還是死死地護住了弟弟劉煒偉的頭顱,眼下所有的一切都是都已經是失去了控製的,“我們沒有時間了,劉藏殞命,對於張震來說,他已經失去了自己的利用價值,看來,劉煒偉就是羈絆住老劉的關鍵因素。”副局盯著眼前劉藏的屍體,緩緩地蹲下了身子,把自己的手放到了劉藏的臉上,輕輕地合上了劉藏飽含冤屈的雙眼。
“副局,走吧,沒時間了,老劉都...隻怕是,肖莫,也...”甄誠的含糊其辭,將警察總局的所有人員內心中的焦急、緊張體現的淋漓盡致。於世昌這時候也忍不住跟著緊張了起來,失去了平時的鎮定自若,他驚慌失措地跟著補充道:“剛剛接到消息,房芳因為體內有毒元素積累過多,也已經失去了生命體征,看情況,犯罪分子,是打算在這個雨夜徹底收網了。”
“什麼!連房芳也?”副局驚訝地抬起了頭,驚恐地看著於世昌,“沒時間猶豫了,上!”隨著副局的一聲令下,警察總局第一小分隊的隊員們都火急火燎、卯足了勁兒,往鍾樓的頂端跑去,生怕貽誤戰機,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此時此刻,他們還不知道,在鍾樓的頂端,肖莫與張震這一對背負著罪孽的雙胞胎,正你來我往地激鬥著,肖莫完完全全處於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