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是不反對吃這些東西,因為的確很營養,但眼睜睜看著它們死去再剝皮,他是決然沒有胃口吃下去的。
夏夕打了一個響指,讓背後的保鏢把這一堆毒蛇全部撿進了木桶裏,自己意氣風發的離開了石窟。終於報當日被毒蛇群攻之仇了,她心情很不錯。
如今她在初陽島上名聲大噪,下人們給她取了個極其難聽的名字:鬼見愁!
因為不單是閃電看到她會繞道而行,就連叢林裏的那些野獸,一聽到她那犀利的吆喝聲就會作鳥獸散。她在短短四個月裏有了一個質的飛躍,整個人都變了。
她和鬼眼在內的十個人交過手,竟然大獲全勝。所以她的心情甭提多開心了。她現在可以完全肯定,她絕對能夠打得過墨一越了。
最近她迫切的期盼他回來,想跟他過過招。可誰知他已經一個月都沒回來了。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走出石窟,夏夕來到了海邊。
四月的天氣雖然還有些涼意,但已經春暖花開了。海邊有很多不知名的小花兒盛開,特別好看。尤其是當海風吹拂之時,這些小花兒隨風搖曳,那簡直美不勝收。
夏夕最喜歡的就是在練功過後來海邊坐一會,聞著花香,看著微波蕩漾的海平麵,很有一番樂趣。
鬼眼跟了過來,也靠在礁石邊望著海麵出神。他偷偷瞥了眼夏夕的側臉,想說什麼卻又欲言又止。
“鬼眼,那禽獸最近怎麼回事?我想跟他過過招,他卻一直都不出現。”夏夕扭頭睨著鬼眼,捋了一下被海風吹亂的頭發。
“他……可能要回來了吧?”鬼眼怔了怔,神色有些慌張。
“我想我應該離開初陽島了,家族的仇也應該要報了。”她歎息一聲,神色有些落寞,“鬼眼,無論如何,我還是很感謝你們的。尤其是那個禽獸。如果不是他,我可能死了也不一定。”
“小姐,你知道仇人是誰嗎?”
“還不知道,但我會查清楚的。夏家那麼多人的性命,我一定會討回來的。”她咬牙道,眸子裏掠過一抹殺氣。
如果說之前她還有些忌諱的話,那麼現在是完全不擔心了。她覺得自己已經有能力去報仇了。
“你說,我能不能打得過墨一越?”夏夕頓了頓又道。
“這個也說不清楚,少主的功夫一直都深不可測。不過你的進步這麼大,也未必打不過他。”鬼眼淺笑道,卻有些牽強。他看著夏夕充滿鬥誌的眼神,忍不住蹙了蹙眉。“不過……聽說少主最近身體有些不適,你是一定打得過他的。”
“身體不適?他怎麼了?”夏夕一愣,急急的轉過了頭盯著鬼眼。
“可能也沒什麼,就是點傷風感冒。”
“傷風感冒他能扛不住?你在唬我吧?他到底怎麼了?”聽得墨一越身體不好了,夏夕心頭莫名的掠過一絲心疼。
她擰著眉,不自覺的透著一絲關心。
鬼眼訕笑著沒有說話,因為他也不知道說什麼。墨一越之前每個禮拜會回來看夏夕一次,其實是為了抽血給西門做膠囊。每個月四次,每次都六百毫升。
接連三個月,他的抵抗力變得特別差勁。再加上最近是季節交替的時刻,正常人都特別容易生病,何況是他那種嚴重缺血的人。
據龍華說他最近情況很糟糕,好幾次昏迷在辦公室裏,都是還是秘書發現的。
而這些東西,他不能告訴夏夕。否則她若知道自己一直吃的藥其實是墨一越的血而製成,肯定會瘋掉的。
夏夕見他遮遮掩掩的樣子,心裏頭暗自生疑。因為墨一越已經有二十多天沒出現了,就連他說回來陪她一起看海邊的野花也食言了。
他是怎麼了?出事了嗎?
若不然,還是偷偷離開初陽島去看看吧?再怎麼說他也是救過她的人,無論如何也要惦記這份恩情啊?
她暗忖著,心裏頭蠢蠢欲動。
鬼眼看到她不斷變化的臉,不由得微微蹙眉,“小姐,你在想什麼?少主真的是感冒了而已。他沒回來,就是怕傳染給你。你也知道,他很寶貝你的嘛。”
“嗬嗬,沒想什麼啦。鬼眼,咱們在初陽島也待了四個月了,不如出去走走吧?你看這風和日麗的,不出去走走也太可惜了。這初陽島我已經太熟悉了,哪個犄角旮旯都能閉著眼睛找到。”
“這個……我要請示一下少主才可以的。”鬼眼遲疑道,不敢馬上答應她。因為這兩天正是墨一越最憔悴的時期,她實在不太適合出現。
“好啊,那你好好請示吧,我就先回去等喝蛇羹了。”
夏夕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灰,轉身就離開了。她淺笑著,滿眼都是詭異的光芒:等他請示好,她應該在迪拜的飛機場了吧?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