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熬了幾個月後,莫名其妙的香消玉殞了。而她死的當晚,她偷偷拿走了她手上的一顆黑曜石。再找人通知了齊文禮。她看著他把她的屍體運走,再跟著他一路到了連陰山。
她當時因為恨,所以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一直跟到了山上,看著齊文禮把她埋在了山崖邊。
過了不久,她聽說了齊文禮自殺的消息,她一顆懸著的心也悄然放了下來。而後,她用這件事一直威脅老爺子,成為他一根軟肋。
“所以,媽咪其實是你害死的?”
聽完丁月娥的回憶,墨一越的聲音異常平靜。這麼些年,他總算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竟沒有很震怒,因為這仿佛在他的意料之中的。
丁月娥冷笑了一下,不置可否。她睨著墨一越,瞳孔裏泛著一抹陰毒。
“你肯定很疑惑當年你媽咪死了過後,你為何又生病了吧?那也是我做的。我在你的食物裏放了和你媽咪一模一樣的毒,隻是你的比較多一點。我很遺憾你當時沒有死,若不然也不會鬧出這些事。”
她深呼吸了一下,頓了頓又道,“你根本就不應該在墨家出現的,我恨你媽咪,也恨你!若不然我會很幸福。”
“丁夫人,你今天很大膽,在我還沒死時就告訴我這麼多事情。”墨一越冷笑道,從褲袋抽出了一把寒光閃閃的軍刺。“今天我若放了你們母子,我媽咪肯定不太樂意。”
“墨一越,你太高估你本事了。”
墨利言緩步走到丁月娥的身邊,護在了她的麵前。她的回憶讓他心頭格外震怒,也愈發的憎恨墨一越。他母親搶走了屬於自己母親的幸福,而他又搶走了老爺子對他的厚愛。所以他不能留,決不能留!
“殺了他!”
他揚手朝身後招了招手,拉著丁月娥走到了一邊。那些雇傭兵聞之頓然端起自動步槍,瘋了似得朝墨一越和鬼眼兩人射擊。不管是不是瞄準都一路狂射,完全把他們倆當成了槍靶子。
頓然間,山上原本清新的空氣中飄起了濃烈的硝煙味,刺鼻又難受。
墨一越和鬼眼手中沒有槍,但各自都拿著削鐵如泥的軍刺。兩人如蛟龍似得撞入那群圍聚的雇傭兵之中,手中的軍刺不斷揮舞,所到之處均是血腥一片。
哀嚎聲此起彼伏,聽得人心驚膽戰。
墨利言和丁月娥站在叢林邊,臉色從一開始的淡定從容開始變得驚愕。
鮮血漫了一地,從山坡上一直流到山下,順著崎嶇的山路蔓延,如一條殷紅的毒蛇。
片刻後,山崖邊倒了一地的雇傭兵,每一個人都被軍刺精準的挑斷了手筋腳筋。他們的傷並不致命,但也難以再從事殺手這個職業。
寒風呼嘯,卷起了濃烈的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特別令人作嘔。當硝煙散盡,墨利言清楚的看到墨一越在他一米外陰冷的看著他。他在輕輕擦拭他軍刺上的鮮血,動作很緩慢,仿佛在故意擦給他看似得。
墨一越盯著丁月娥,眼底泛動著嗜血的光芒,“他們都可以不死,但你必須死。”
他冷冷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丁月娥飛撲了過去,手中軍刺一晃,直接朝她脖子刺了過去。
‘轟!’
忽然一聲冷槍響起,墨一越忽然身子一抖,一個空翻落了下來,踉蹌幾步後才靠著鬼眼站穩。
“少主,你怎麼了?”鬼眼心頭一震,看到了墨一越被子彈穿透的肩胛正在不斷冒著鮮血。他驚恐的環視了一下四周,卻沒有看到開冷槍的人。
“我沒事,我一定要殺了她為媽咪報仇!”
墨一越深吸一口氣,忍著痛楚又朝丁月娥走過去。墨利言連忙擋在她的麵前,舉著一支手槍對準了他。看到他嗜血的眸子,他的心在不自覺的顫抖。
“丁夫人,今天如果不殺了你,媽咪泉下有知都不會安心的。”他冷喝一聲,忽然飛身朝丁月娥撲了過去。他的動作依然很矯健,很犀利。
鬼眼也不甘示弱,犀利的朝著墨利言衝了過去,和他狠鬥了起來。他下手特別生猛,令墨利言根本無法躲避。手裏的槍也如同虛設,根本連開槍的機會都沒有。
“今天就是你的忌日,為我媽咪陪葬吧!”墨一越咆哮著,飛身一個妖嬈的空翻越過丁月娥,揚起軍刺掃向她的喉間。
而就在此時,一把寒光閃閃的飛鏢從他腦門正前方襲來。他後仰著避開了,卻避不開後補而來的一記重若千斤的千斤墜。
因為他站在懸崖邊,不管怎麼避都非常危險。他眉峰一沉,抱著他的腿打算來個魚死網破時,卻忽有一個高大霸氣的人影從天而降,抬手擋去了那招千斤墜,穩穩抓起了差點要跌入山崖的墨一越。
墨一越站起身來定眼一眼,卻忽的眼眶一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