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素手丹心情可鑒(1 / 2)

沈玨提著酒壇子隨著柳羽瑩進了府中,可沒想到眼前的所見所聞都把沈玨給嚇得震驚了。司馬宸身著褻衣,胸膛半露,發髻散亂,提著酒壇子在花園中與侍妾們嬉戲追逐,而那些侍妾們各個都是酥胸半露,仔細一看跟衣不蔽體沒多大去區別,個個都是胭脂味摸得濃濃的,不用靠近就可以感覺香味撲鼻。這哪兒是王府啊?這活脫脫的春香樓,比那伊月閣還感覺萎靡淫亂。一旁的柳羽瑩小聲抽泣道:“也不怕沈大人見笑,他日王妃離去之時,王爺也隻是冷麵而已,沒想到後來竟然變本加厲,不早朝,在王府裏處處留情,夜夜笙歌,日日春宵。不管我們怎樣勸誡,王爺就是不聽。如今府裏的孩子已是有三個了,光懷孕的就有十幾個,前不久王爺又喚了管家去江南一帶搜羅年輕貌美的女子。王爺作為父親,從孩子出生至今都從未見過一麵,名字什麼都交給妾身自己去取。哎,當初想著王妃在王府之時定會影響王爺,沒想到王妃離開了,王爺的世界就此垮了。”

沈玨聽了個大概,但也明白怎麼回事,握拳說道:“請王妃放心,屬下是奉皇上之命前來,屬下的生死早已和王爺的生死聯係在一起了。”柳羽瑩抹了抹淚,喚了丫頭便扶自己回房了。沈玨深呼一口氣,正想著怎麼跟司馬宸開口,沒想到司馬宸提著酒壇摟著侍妾就走到他身前。沈玨垂了垂眼瞼,彎了彎身子握拳道:“屬下內閣學士沈玨參見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司馬宸酒喝多了的緣故,搖搖晃晃,待身旁侍妾扶穩站好之後,定睛一看,模模糊糊說道:“你。。。。是不是就是那個。。。。昔日跟著皇弟到顧府的那個隨從。。。。?”沈玨,“是,王爺,正是屬下。”司馬宸努力站穩搖晃的身子問道:“好。。。那你來我王府有何貴幹?我似乎沒有請你吧。”

沈玨微微笑道言:“臣是奉皇上之命來當侍讀的。”司馬宸,“哦,那好吧,你就先住下吧。管家,把西廂收拾一下,安排沈大人住下。”管家摸了摸頭說道:“王爺,王府裏已經沒有空房了,西廂住著張小主。。。”司馬宸覺得頭痛欲裂,怒道:“去他媽的張小主,那麼大的王府,那麼多的空房怎麼會沒有呢?西廂沒有就把那賤人給我趕出王府。那不就有了。”管家有些無奈,道:“王爺。。。。張小主已經懷有身孕兩個月了。”司馬宸冷笑:“哪裏來的孽種,嗬,命人去給郎中要一碗墮胎藥,喝下去不就好了,怎麼那麼多廢話,如若不願,那就叫人亂棍打死。”在場之人無不驚訝,宸王爺居然可以對自己的親身骨肉下此狠手,看來那王妃喪子之痛是王爺所為是錯不了的。無不有人感到寒毛直豎,這活生生就是從地獄而來的修羅。眾人皆不敢出聲,沈玨發話說:“罷了罷了,既然王府沒有空置的閑房給臣,那微臣就先行告退,待明日一早再來王府複命。”司馬宸點點頭讓管家送沈玨出去。

回到府中的沈玨覺得不可思議,至今都無法相信自己的所見所聞。想著那個隨皇上去顧府的時候,司馬宸並未像現在這般放蕩不羈。沈玨就不明白了,究竟是什麼原因讓曾經如此相愛的兩個人如此深深傷害呢?如果隻是孩子的傷害似乎不至於這般嚴重。。。。那麼究竟是什麼呢?沈玨想著越發糾結,偏偏那陣子皇上派自己去黃河治理水患,並未在京城,對京中之事並不了解。沈玨喚來管家,仔細詢問當時情況,管家把當時所知的情況都給沈玨說了,待管家說完後,沈玨細細推敲。伊月,漪卿,柳羽瑩,皇上,司馬宸他們之間究竟有什麼聯係?為何柳羽瑩對自己說原本想著漪卿在時會影響司馬宸,沒想到漪卿沒在了,簡直把司馬宸毀了。還有那日自己從嶽西回來,皇上明知漪卿在嶽西,卻不讓自己告訴司馬宸。想著種種,突然想到,原來這後麵的操縱手竟然是那一國之君。沈玨被自己的猜想給嚇到了,立馬派人送出了書信給柳羽瑩,秘密約柳羽瑩來府上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