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過去走走吧，每天關在練功房裏，遲早會憋出病來的。”
李赭搖頭拒絕，李君羨和他不一樣，就算他日李夫人得勢，最多不過受到排擠冷落，礙於風評，再不濟也衣食無憂。
李赭不同，他懈怠一分，危險就臨近一分，隨時可能有殺身之禍。
何況，海盟武市招生考試在即，他不允許有閃失。
李君羨嬉皮笑臉邀約不成，換上一臉的誠懇，搖著李赭胳膊道，“我的好二哥，那你幫弟弟拿點東西，位置不遠，就三四條街的距離。”
“叫兩個下人不就行了？”
“我不想那些人知道，好不好二哥？”
“無事獻殷勤，果然非奸即盜。”李赭笑道，“還是那個問題，你回答了我就跟你走。你條件這麼好，為什麼不練武？”
李君羨輕哼一聲，別過身去，不說話了。
李赭邁步就走，“那就不送了。”
“別啊。”李君羨抓住李赭，猶豫半天，才低頭說道，“還不是因為司徒家那位小姐。”
李赭口中嘖嘖兩聲，“不練武就不練武，扯司徒素心幹什麼，你心情不好怪秋天到了，心情好了就陽光明媚，真是的。”甩開李君羨，繼續朝前走去。
“我沒說謊，真是因為她。”李君羨急走幾步，擋在李赭麵前，“我和她可是有婚約的。”
李赭大吃一驚，就算告訴他海盟武市的門主，隻是個三歲孩童，也不會比現在吃驚。
司徒素心和李君羨，美女與野獸？額，這個比喻好像又不恰當。
“退一萬步說，就算婚約是真的，也不礙著你練武吧，我看你就是懶。”
“什麼叫退一萬步，本來就是真的。”
李赭沒好氣瞪了他一眼，“好好好，是真的。我就搞不懂你們文人的邏輯，結婚就不能習武了？那天下習武之人不全成和尚了。”
李君羨急得不知怎麼表達，半天憋出一句，“哎呀，不是這個原因。”
李赭白眼一翻，催促道，“有話一口氣說完。別搞得像有難言之隱不治之症一樣。”
“你是不知道，我和素心自小認識的。她長得渾然一體不說……”
“等一下，這渾然一體怎麼說，聽起來像沒有五官的。你是介紹未婚妻，還是說聊齋呢？”
“就是胖！”李君羨急得邊說邊比劃，雙手淩空比出一個水桶形狀，“小弟雖說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也不會因為這個嫌棄她。關鍵的原因是她的脾氣壞極了，而且嗜武如命，加上修為又高，陪她練習的人經常被打得爬不起來，你說小弟這身子骨怎麼銷受的了？”
李赭摸了摸下巴，“李、司徒兩家結親，屬於強強聯合，二叔絕不會同意悔婚。所以你退而求其次，幹脆荒廢武功，醉心詩詞歌賦，裝得一無是處。這樣一來，司徒家為了麵子，說不定會自己悔婚了。楚人傑幾次三番欺負，你從不向二叔報告，也不是惹不起楚家，而是怕二叔以此來逼你習武。多少年來忍辱負重，就是要實現這一宏遠，倒是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