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羨震驚得差點抽搐，眼睛瞪得比紅花蟒王還大，完全沒辦法回到現實，
注視著手掌上的紋路，懷疑這雙手不屬於自己，癲癇前期症狀發作，手腳不受控製的亂抖，
居然贏了，如果不是做夢，那就太好了。
驀然想起什麼，急轉過身，找到已經“恢複正常”的司徒素心，正冰冷望向這邊。目光好像在看自己，好像又不是。
察覺李君羨的目光，眉角輕輕一掃，然後邁開步子，疾步走向長街盡頭。
司徒守拙笑著搖搖頭，握拳做個加油姿勢，也跟了上去。
司徒世伯還是這麼喜歡搞怪。
唰！
兵器憤然出鞘的聲音，將他帶回現實。
見弟弟當眾受辱，血濺當場，李剛拔出刀來，眼中都是殺機，大吼道，“使詐的小人！我要廢了你這個畜生！”
“我們本就是廢物，你能怎麼廢？我看還是到此為止吧。”
李赭慢悠悠走過來，平靜說道。
他對比試結果很滿意，暗讚自己沒有看走眼，花的時間和打斷的哨棍都值得。李君羨果然是個好材料。以前隻是太懶……不，以前隻是沒有得到愛情滋潤。一旦開始發力，前途不可限量。
實驗到這裏就好，不能再擴大。
李剛赤雷五階，李君羨初學乍練，經驗更是不足，斷然不是對手。
“我當然是沒有問題。”見對麵打起退堂鼓，李剛決定搬回顏麵，獰笑著揚了揚刀，迎麵走過來。
李赭哼哼鼻子，冷笑道，“你是沒有問題，隻是你的刀不答應，對不對？有點創新好不好，幾百年的老梗還在玩，學大俠就能高潮了？”
這種老梗是他五百年前玩剩下的，根本不屑一顧。
李剛頓時一窒，他正想這樣說，卻被李赭猜出來。見周圍哄堂大笑，兼指指畫畫，更是惱怒不已，用刀指著李赭道，“別說我欺負你有病，你現在磕頭還來得及。”
李赭笑了笑，無比失望，“又是磕頭，下一步就是鑽襠，這些套路土匪惡霸用了幾百年，你們不嫌累我都嫌煩。能不能有點創新？我確實有病，三天不殺人，手就抖得停不住，你幫我治治可好？”
李剛氣得哇哇大叫，再不多說，長刀呼嘯，掃得空氣呼呼發響。淩厲刀鋒隨之而出，朝著李赭一通劈砍。
他是赤雷五階，無論速度力量，都不是李友能比。含怒出手，那是刀刀要命，稍微靠近的人被刀鋒帶出殺氣，逼得連退幾步。
本就懷恨在心，再來當眾受辱，腦子一條筋的他，此時眼睛的紅了，什麼社會影響都拋諸腦後，隻想把眼前這張討厭的臉，剁成肉醬，再踩上幾腳。
低階惡霸都是這樣，一旦不能再欺負人，要麼失去理智，要麼出現自虐傾向。
李剛動了殺機，旁人都捏了一把汗。尋釁滋事白蟒城天天都有，誰數得過來。
隻是，一上來就要收買人命，倒不多見。所謂月黑風高殺人夜，誰會白天眾目睽睽下殺人，輸贏都不好交代。
但李剛沒有這層顧慮，因為他有個好爸爸。
李赭並不在意，他經曆過的仇殺暗殺，比李君羨讀過的書都多。何況，他連趙亮等人都不怕，現在同級同段，都是赤雷五階，更沒有怕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