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多大，真的……真的比天還大？”
李赭放下一捆枯藤，保持彎腰的姿勢，正好瞅見虛影女子脖子以下的位置，若隱若現，不由吞了口口水。
虛影女子渾然不覺，再一叩首道，“千真萬確，我以性命擔保。”
她前匍的動作，造成不必要的震動，形成男人目光的黑洞，令人口幹舌燥，喉頭滑動。
吾曰，這個世界怎麼設定的？
但凡有點能耐的女人，臉比天使美，身材比魔鬼絕，舌頭比酒香，胸比山峰壯闊，腰比水蛇細，牙齒比玄玉白，太特麼庸俗了，毫無新意而言。
李赭低聲埋怨，移開了目光，看向昏沉的天空，稍稍穩定心神。
他從不在情緒中下決定，磨蹭著下巴思索片刻，決定先等人把話說完。
“我書讀的少，你不要騙我。是哪片天，簸箕大小的天，還是頭頂這片青天？”
“不是簸箕，不是天空，我說的是無限的宇宙，永恒的混沌。”
虛影女子緩緩抬頭，帶著篤定神采，眼眸深邃得像個遠古的傳說，無比鄭重說道。
“宇宙，混沌？”李赭眼珠子轉了轉，毫不領情，“別拿大概念嚇唬我，來點實際的。你們女人動不動就海枯石爛，三生三世，翻臉比翻書快，轉眼就背後捅刀子。”
虛影女子美目眨動著，似乎讀出一些故事，“看起來，你沒少被女人捅過刀子啊。”
“我怎麼會……”不願繼續這個話題，李赭大搖大擺坐到旁邊的樹根上，口氣嚴肅起來，“別東拉西扯，別以為標致一點，就能隨便撩人。我發起瘋來自己都打，何況是女人。”
虛影女子巧笑倩兮，柔聲說道，“你被女人傷害過，因此抱有成見吧。”
李赭瞳孔微微眯起，失去了耐心，掏出火褶把玩起來，“我的耐心非常有限，再一句跑題，勞資馬上放火燒山！”
虛影女子臉上洋溢開的魅惑，立時一窒，不由暗自吃驚。
在漫長的生命曆程中，沒幾個男人能在她溫言軟語下，還能保持警覺，何況還是個十五六歲的孩子，收起了輕視之心，對李赭刮目相看。
抬起玉手，攏了攏狂野的紅發，“你可知道八荒六合，六合指的什麼？”
李赭冷哼道，“廢言！別和我扯天地、八荒、混沌、宇宙這些玄乎的，直接說重點。”
虛影女子玉容一僵，感覺失去了主導權，隻能繼續說道，“六合之二，就是天與地，位於上下兩方。剩下四合，就是東南西北四方。並非由神龜背負四根柱子托起，而是靠四族力量支撐。”
“四族？哪四族？”
李赭有了點興趣，這個說法，以前聞所未聞，和古籍記載大相徑庭，決定繼續聽下去。
“神、妖、人、魖，合稱四族，鴻蒙初開即存於世。”
“真的有神和妖？我還以為隻有書上有，魖又是什麼，有個鬼字旁，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一切沒有實體的生靈，統稱為魖，一切非人修成的實體生靈，統稱為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