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就是鬼，說得那麼玄奧。”
“人死後的亡靈，在魖族中是最低階的存在，除非頂尖的生靈，超越生死的強者，在魖族才能擁有一席之地。”
“那什麼是神，什麼又是人？”
“凡以掌控萬物生靈命運為使命的實體，就是神，凡乞求外力主宰自己命運的實體，就是人。”
李赭目光一動，接住落下的火褶，沒有再拋起來，凝神重複幾次，揚起眉頭問道，“乞求外力主宰自己命運的實體？很獨到的定義，這就是你輕賤人類的原因？”
虛影女子款款點頭，雲淡風輕道，“這隻是其中一點，背叛和貪婪才是你們的原罪，才是你們低劣的根源。”
李赭內心震動，扭頭瞪眼道，“我嚓，雖然說得很有道理的樣子，但我好歹可以隨時要你的命，你就不能說得委婉一點？再這樣實話實說，我可要動火了。”
虛影女子不以為然，淡淡道，“我隻是以為，你和普通人不一樣。”
李赭輕咳一聲，撇撇嘴道，“咳，夠狠！這句奉承我收下了，繼續說。”
“無數個千年以前，時間久遠得無法描述，四族為了爭奪這片天地，展開了百年鏖戰，神族和人族一方，妖族和魖族一方。這場曠古大戰，就是你們人族記載的‘洪荒之戰’。”
“嘿嘿，結果顯而易見，我們人族大獲全勝。”
“我剛說了，背叛和貪婪是你們原罪。”
“媽蛋，勞資也剛說了，叫你好好說話，別動不動就人身攻擊，不，種族攻擊，我可是手中握有火褶的男人。”
“好吧，善於修飾是人族最大的優點。”
“這還……嗯，為什麼還是覺得哪裏不對？”
虛影女子垂首輕笑，字麵的擺弄，讓她生出些許歡愉，“‘洪荒之戰’曆經百年，四族損失慘重。結局並非如你們篡……修飾的那樣，不是人族大獲全勝，而是平手。”
說到這裏，虛影女子大有深意的一笑，絕美的臉上泛起嘲弄，紫色的瞳仁瞬間明亮起來，宛如絢爛失真的火焰。
李赭坐不住了，瞅了瞅四周，抬高音調道，“平手？別開玩笑，那為什麼隻剩下我們人族，所謂的神、妖、魖，你抓一個出來看看。”
“你先別急，聽人家把話說完嘛，先把火褶放下，耍火的小孩晚上會尿床，媽媽會罵的。”
虛影女子生出強大的信心，仿佛接下來李赭根本沒有辯駁的餘地，眸中恢複勾人的神采，“四族握手言和，接著簽訂和平協議。從此之後，天族歸於天，魖族歸於地，人族和妖族居於中間。”
“那麼現在妖呢？”李赭昂起頭，又左右四顧，調侃道，“讓他們露個臉啊，實在不行，露個鼻孔也行，人妖不算啊。”
“我說了，背叛和貪……，應變和上進心，是你們最大優點。”
虛影女子輕輕笑道，“協議簽訂一萬年後，人族單方麵撕毀協議，攻擊同在大陸上的妖族，妖族驟不及防，加上族長被暗殺，一潰千裏，二十年後被徹底趕出大陸，封印在未知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