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樣?”我雙腳發軟,之前的白衣姑娘鬼相雖然哀怨,但是從來沒有這般凶狠殘暴的。
“我的皮,咯咯。”
白衣姑娘的麵容越來越黑,原本蒼白的皮膚簡直如透明的一般,皮肉之下,黑色粘稠的融液仿佛有無數隻小蟲在湧動,簡直惡心到了極點。
難道說剛剛白衣姑娘吐露舌頭是要將這融漿吞了?
可是現在這個模樣,真不知道是白衣姑娘成功吞了融漿,還是融漿奪了白衣姑娘的鬼身。
但是不管怎樣,此時此刻的形式對我而言都是萬分凶險的。
怎麼辦?要是白衣姑娘的鬼身被那不人不鬼的融漿占了,那我就真的一點生機都沒有了。
眼看著白衣姑娘發黑的舌頭就要纏到我的脖子了,情急之下,我將荷包裏所有的糯米和狗血全部撒在白衣姑娘的臉上,然後撒腿就跑。
身後傳來殺豬般的慘叫,我知道我逃過一劫了。
可是還沒有等我高興太久,雙手仿佛被繩子緊緊的束縛一般,我雙手失去平衡,一個趔趄滾出十米遠。
原來,白衣姑娘恢複正常之後,控製我身上的白衣。
謝天謝地,白衣姑娘變回原來的模樣了。
在回去的路上,白衣姑娘告訴我剛剛那團融漿竟然是高純度的屍水,是鬼怨融在屍水之中,便如同有了血液一般,隻要能夠找到合適的人皮,就能夠連陰反陽,而不需要任何的寄托。
所以,剛剛白衣姑娘看到那股融漿之後才會鬼相大出。
而現在白衣姑娘吞噬了融漿之後,身體就跟重塑一般,另外又有白衣寄宿包裹,所以即使是白天,她也能夠以正常人的形態,且擁有鬼力。
看到白衣姑娘能夠連陰反陽,過著人一般的生活,我也為她感到高興。
但是這樣高純度的屍水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而棺材裏的那個女人,它的屍體又去了哪裏呢?
看來一切隻能夠從張凡那邊入手查起了。
不過不管怎樣,白衣姑娘吞噬了融漿,連帶著也把那個一直糾纏我的惡鬼也解決了,我不再做噩夢,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
隻是偶爾一個不經意的一眼,總覺得白衣姑娘從背後盯著我看的神態十分滲人。
那樣子,就像時刻準備捕食的猛虎一般,在靜靜等待時機。
回到家之後,我和白衣姑娘首先就去警察局申請探獄張凡。
但是讓我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張凡竟然死了。
據說是在某一個晚上,張凡瘋瘋癲癲的對著空氣講了一夜的不知是哪國語言的話,然後第二天早上獄警開房的時候,張凡便已經死了,身上的皮肉被他一口口咬掉撒了一地。
事情又進入了一個胡同,不了了之了。
想不到唯一一個跟我一起穿越過來的人,竟然死相如此慘烈。
不由得我想到了自己,不知道我以後會是個怎樣的結局。
想著想著就睡了,世界黑了下來,張凡那張臉殘缺的臉卻漸漸映入我的腦海進入我的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