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個人腦子裏隻有一件事,那他的眼睛裏還能進得了其他東西嗎?
心如死灰,望穿萬物,簡單來說就是變成木頭人唄。
搖搖頭,目前的我哪裏做得到?
我心係女色,隻想苟且偷生。叫我做到無語欲求,那豈不是叫我戳瞎雙眼,變成太監?
地獄鬼王嘴角抽抽,甩手而去,隻丟下一句。
“此事就交給你了。”
我不明白,他這句話莫名其妙,是對我說的嗎?
可是若不是對我說的,難道是對白衣姑娘說的?
地獄鬼王一離開,藏在我身體中的白衣姑娘便閃了出來。
不過此時的白衣姑娘好像換了一個造型。
她白衣飄飄,長發傾瀉而下,就跟電影中聶小倩的造型一模一樣。
真是我肚子裏的蛔蟲!
白衣姑娘大概是帶在身邊我體內久了,便知道我最喜歡的就是王祖賢了。
她拂袖向我飛來,投懷送抱的模樣讓我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親愛的,我這個樣子,你喜歡嗎?”
連聲音也酥軟入骨,可能她也覺得這裏的日子太過煎熬,才想出這麼個找樂子的法子來吧。
美人投懷,不接就不是男人了。
就在我準備脫掉褲子的時候,懷裏的白衣姑娘忽然就變了臉了。
原本黑長絲滑的秀發婉如千萬觸手一般,將我真個人纏住,越勒越緊,我恨不得要窒息而死。
更可怕的是,白衣姑娘原本美豔的臉早已完全腐爛,各種蛆蟲在腐肉上拱爬反動,我特麼幾乎就要吐了。
“親愛的,你剛剛還點頭說喜歡我這個樣子的,怎麼現在看到我卻吐了呢?”
白衣頂著一張腐爛的鬼臉對我又親又啃,任我如何求饒就是不放,尼瑪弄得我原本萎成負數了。
“鬼王大人,救命啊。”
可我喊破了嗓子,也不見鬼王的身影。
倒是一群白骨皚皚的骨鸞扇著翅膀嘩嘩的鼓掌。
真是看戲的不閑事大,眼看著白衣姑娘就要將我吃幹抹淨,這以後我要是還活著的話,不得對女人產生陰影啊。
放棄了掙紮,可以說此時的我已近心如死灰身無可戀了。
白衣姑娘在我身上狂虐的折騰了一會兒,見我臉色蒼白,一副麻木不仁的木頭樣,又忽而變了,回到那個嬌滴滴水嫩嫩的模樣來。
可是見過她那個鬼樣子,隨她變得多美多真,我都再也無法心動起來。
“給個反應嘛,親愛的,人家錯了。”
白衣姑娘鬆動了纏繞在我身上的頭發,雖然重得自由,但是我一點也不想動彈。
此時的我心裏在思考人生。
如果原來我的人生追求是逍遙快活,那麼現在我真的疑惑了。
世間萬物,真真假假。
都經曆之後才發現,也不過如此。
想著想著身邊的一切漸漸開始變化。
時空裂縫宇宙開始崩塌,光陰飛轉,星移鬥轉,縱然周遭千百遍,在我眼中視而不見。
穿越時空,經曆輪回,辛酸酷甜曇花一現。
大夢初醒,恍然似醉。
再次張開眼,我躺在硬邦邦的船板上,耳邊傳來清脆的鳥鳴和嘈雜的市井之聲。
我這是……回到現實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