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驚天變化。(2 / 3)

我叫紫竹,無論你們什麼時候想通了,都可以喊我的名字。她是這樣說的,所以屋子的人才會知道她的名字。

紫竹大約三十多歲身才很高,也很豐滿,就算和沈隨風站在一起恐怕也要高出許多。她有一雙很厚的嘴唇和狹長的眼睛,寬闊的額頭和鼻子兩則生著十幾點麻子。

肥大的道袍卻遮不住哪兩點太過於高聳的胸膛和寬闊的臀部,如果說現在還有什麼事是可以令沈隨風高興的,那一定是紫竹的出現。

現在沈隨風正在看著她,然後微笑道;早。

紫竹仿佛沒有瞧見他的目光,淡淡的道;你們可曾想通了?

本來就快想通了,但一瞧見你以後我卻忽然間不想離開這裏了。沈隨風彎起眼睛壞笑道;若有你相伴在此,我住上個三年五年的也無妨。

紫竹依舊平淡的看了他一眼後道;想通了便叫我,鐵門複又被她關上。

絕對的黑暗中隻剩下兩個人吃東西的聲音,片刻後又變的死靜。不知過了多久,小青開口問;你有沒有想到可以脫身的法子?

沒有,沈隨風苦笑的道;有外麵的那個比我還愛管閑事的老尼姑在,想要逃走幾乎是不可能的。

小青聞言有些急道;難不成我們就和她這樣耗下去?

那道未必。

未必?

是,沈隨風有些神秘的小聲道;我有預感,或許很快你我二人就可以出去。

你方才不是說沒有辦法逃出去嗎?

我是想不出法子逃出去,但若有人來相救情況是不是就會不一樣了。

小青有些泄氣的說;你憑什麼認為會有人來救我們?

沈隨風的眸子在黑暗中閃著光;就憑現在有很多人都不想我們被困在這裏。

你有幾成把握?

五成。

小青悠悠歎了口氣;我還是在睡一會的好。

你好像對我的判斷很失望?沈隨風撫掌喃喃的說;有時候一成的把握就可以將一件事辦好。

小青翻了個身道;我倒不是對你的判斷沒信心,而是我實在想不出來江湖中有誰能在無悔神尼的眼皮底下,將我們救出去。

沈隨風也用了個最舒服的姿勢躺在茅草上;他漫聲道;你別忘了一句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雖然是句很老的話,但無論放在那個時代都是至理名言。

事實上無悔神尼的武功雖然以至巔峰,但卻還不到令沈隨風二人束手就擒的地步。

他隻所以選擇留下來,自然別有用意,但是這個用意是什麼?恐怕除了沈先生之外沒人知道。

通常一件事要經曆,開始,中間,結尾。在花老爺子死的那一刻起,這件事便以到了中間的部分。

他隻所以會死,是因為有人不想他說出唐家血案的細節。從這一點很明顯的看出,當年害唐家滅門的幕後黑手依然還活著。

而殺死花老子的那一束煙花就是最好的證明,隻有那個人身份特殊才可能偷偷的取走暗器的圖紙。顯然他也在研究煙花暗器,沈隨風以看出此人研究出的煙花暗器要比唐仇的少三四分的威力。

不就前他曾親眼瞧見過唐仇的那束煙花,直到今日沈隨風也想不出有任何的方法能破了那束煙花。

現在他最但心的是,飛鴿門,孫無雙的安全。花老爺子死後,他以是唯一知曉內情的人。

還有令迷惑不解的是,花老爺子以女換子的這件事與唐家的案子又有什麼關聯?

但願自己離開這裏時,一些疑惑以然有了眉目。

四。

火紅的殘陽以漸漸沉沒,送殯的人以歸來,哭聲卻依舊未絕。

鐵門再次被打開,不同的是這次竟是無悔神尼親自來送飯的。

門開的那一刹那,沈隨風以習慣的眯起眼睛。瞧見是神尼後顯然他有些失望。

無悔神尼麵攏寒霜厲聲道;你們是不是還不準備說?

沈隨風道;不是不肯說,而是還沒道時間。

無悔神尼在江湖中德高望重,想必會是講道理的人,他是這樣想的。

而事實上無悔神尼不但不是個講理的人,而且還很凶。她陰森森的怪笑道;你們兩個無知小輩聽好了,老身並不是個有耐心的人。我隻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若明天日出後還得不到答案,我保證你二人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沈隨風的麵色忽地也變的得冰冷;在下敬重你是前輩,所以一直忍讓著,老尼姑,你可是在嚇唬我?

咯咯咯,無悔神尼的笑聲如同夜魈;本來我還想等到明天再動手,現在以無需再等了。

最後問你們一次,肯不肯說?

四大第子以成扇形將門前圍死,小青的神針也以在指間。這一戰是無可避免的了。

沈隨風深深的吸了口氣後眯起眼睛緩緩的道;我們若不想說,普天之下,就沒有人能令我們開口,就算是你也不例外。

無悔神尼的瞳孔在收縮,你們不怕死?

小青傲然道;就算是死,也絕不是被你嚇死的。

無悔神尼還沒來得回答,院子裏猛然響起掌聲。花園裏當然會有不少的大樹,這掌聲就是分別從兩株古樹上傳出來的。

無悔神尼的麵色一變,幾乎同時四位弟子中的老三與老四縱身而起,人未到滿天的暗器以先攻到。

瞧見這兩人的輕功後,沈隨風不由暗歎,無悔神尼果然名不虛傳。也隻有她才能教出如此厲害的徒弟,此刻他有些替樹上的那兩朋友擔心了。

但這一次他錯了,在那波淩厲的暗器還沒接近古樹時,兩道寒芒忽地亮起,這亮起的寒芒是劍光。

一道雪亮,另一道墨綠,在這兩道劍光的吞吐閃爍間。那滿天的暗器以消失的無影無蹤,老三與師妹顯然也大吃一驚。

還沒等她們反應過來,劍芒暴漲如長虹經天擊在她們身上。噗噗兩聲中,二人連對手是誰都沒看清便摔落在地。

劍以歸鞘,兩人如閑庭散步般走到無悔神尼麵前。沈隨風與小青待瞧見這二人後,不由的暗中吐了口氣。

無悔神尼在盯他們,然後獰聲問;你們是何人,竟敢來趟這裏的渾水?

年長者笑笑答道;在下左秀峰,這位乃銅劍堂少主,常凡,常兄弟。

劍神島島主,銅劍堂少主,無悔神尼陰沉一笑道;名頭果然都很響亮,但若想就憑你們二人來救那兩個小子,恐怕還不夠格。

常凡看著她,眼中流露出的表情,就像在看著一隻老得以經沒幾分力氣的母老虎,他淡淡的說;這件小事本隻需左兄一人來即可解決,在下因為無聊所以才跟來看熱鬧的。

一旁的紫竹聞言大怒道;放肆,話落,她的衣袖中忽然如蛇般彈出一柄軟劍,精光一點直取對方咽喉。

常凡皺眉孤傲的眸子裏充滿了不屑,劍出鞘,直削而下,叮的一聲輕響,紫竹掌中的軟劍居然被劈成兩片廢鐵,要不是沈隨風的那句劍下留人,恐怕她的腦袋也會裂開。

這就是常凡的劍,威猛,霸道,無人敢對其鋒芒。

無悔神尼緩緩點頭;好,好,關東神劍,果然名下無虛。她的話倒不是譏諷,而是真的讚揚。

常凡道;神尼也不錯,令高徒至少值得在下出手。

冷哼一聲後,無悔神尼道;常家銅劍老身以瞧過,但不知享譽江湖以久的劍神之劍又自如何。

她的這句話落時,二第子青竹早以搶步攻出,雁翎短刀帶起勁風急削而出。一寸短一寸險,短刀變化靈活,還未等這一刀用老,青竹一旋手腕短刀改削為撩,自下而上反手擊出。

左秀峰讚許輕笑中,神劍也反撩而出,隻不過他的出手太快了,後發先至。青竹的身體忽然僵住,掌中短刀的鋒芒距離左秀風腋下軟肋不及一尺。

無悔神尼眼中精光閃動;劍氣封穴,果然了不不起,話落,她曲指彈出,噗噗兩聲輕響。青竹被封住的穴道以被解開。

左秀峰淡笑道;神尼這一手指力也俊的很。

無悔神尼以然明白,憑自己根本無法擋住這二人的兩柄神劍,更和況一旁還有沈隨風藍小青。

她終於歎了口氣擺手道;你們走吧,老身以無力再留人。

左秀峰遙遙一禮後,四人相對一笑聯袂掠起,彈指間便消失在最後的一抹殘陽中。

五。

四馬大車,快似流星。沈隨風靠在車廂內似乎以睡熟了,這五日裏除了吃飯和方便以外,他都是在車廂裏渡過的。

現在他要去找孫無雙,幸好小飛知曉這位消息之王的準確位置。小青並沒有同來,因為他要留在那裏和小飛一同保證唐仇的安全。

唐仇現在絕不能出意外,否則一切的努力都毫無意義。

左秀峰因牽掛愛妻,所以複又趕去了歸宿客棧。據他所說,毒蜘蛛夫人隻需要在換一次血後,容貌就可以恢複了。

常凡對查案毫無興趣,在於左秀峰比劍之後,心滿意足的返回關東了。至於他們比劍的結果沒人知道,沈隨風也不知曉,因為比劍是在入花家堡之前發生的事。

當然他好奇的問過,二人究竟誰負誰勝,但這兩位卻一笑而過避而不提。雖然不知高低,但是瞧見他們以成為互相欣賞的好友,沈隨風與小青都是真心的高興。

武功自然有高低,但友誼卻沒有高低之分。常凡的劍若遇到別人的劍,一定會決一死戰,一分高下。因為他的劍威猛霸道,人也孤傲自負目空一切。

但他偏偏遇到了左秀峰這個人這柄劍,劍隨犀利迅捷,但人卻是謙謙真君子,翩翩公子溫潤如玉。

世上的事有時候就是這樣奇妙,明明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但卻一不小心便成為了惺惺相惜的朋友。

所以沈隨風並沒有追問下去,因為他了解這種情感。不過最令他感到吃驚的是,暗中以飛鴿通知段老二找人相救他們的人竟是,青萍劍客,李清平。

在梅大人的那間事後,沈隨風在刑部昔日裏曾提起過左秀峰及妻子正在歸宿客棧。隨以段老二才會在最短的時間內邀他出手,至於常凡則是李大老板找來的。之前的那一麵之緣,常凡對小青沈隨風也是十分的欽佩,所以才會答應相救。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在花家堡外,這兩位無意之中遇見了,結果一戰過後便成了朋友,然後又發現兩人皆是來救人的。

李清平此舉動,沈隨風雖感意外,但很快便明白。他知道這兩個人是絕不可能說出唐仇的藏身之地。而他自己也懷疑花老堡主的死恐怕另有隱情,但為了維護花家堡在江湖中的聲譽,又不能輕易的放人。

所以他才會這樣做,如此一來沈隨風自然會全力查明花老堡主的死因,然後給花家一個交代。

都是他娘的老狐狸,沈隨風想通後不由大罵。

天以黑透時,馬車方才駛進一家荒村客棧。這裏距離孫無雙的住處大約還有一天的路程。沈隨風雖然心急如焚,但拉車的馬卻跑不動了。無奈隻有停下休息一晚。

車夫心痛的親自去照顧馬兒的草料,沈隨風有些歉意的給了他一大錠銀子後,便來到上房。客房十分的簡陋,幸好打掃的還算幹淨。

片刻後夥計送上酒菜,一頓風卷殘雲後,沈隨風心滿意足的躺在床上打著嗝。

進來收拾餐具的夥計被嚇了一跳,他當夥計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瞧見有人能吃光整整四菜一湯外加一大碗米飯一壺酒。桌上的碗碟裏幹幹淨淨連一點肉末一點菜葉都無法找出。這一刻夥計對這位客人的肚量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

沈隨風喝盡杯中的熱茶後,決定好好的睡上一覺。他已經許久沒睡過一個安穩覺了,所以在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後很快便睡了過去。

連日來的顛簸令他睡的很熟,若不是隔壁房間忽然響起的哭聲,沈隨風一定可以安穩的睡到天亮。

這裏隻是個還算不太小的村子,因此客棧裏住著的都是一些普通的過路人。這樣的地方客房裝潢自然很簡單,兩間客房之間連放個屁都聽得清清楚楚。

在哭聲響起的刹那,沈隨風幾乎立刻就醒了。在他住進這間屋子時,隔壁左右並沒客人。

哭聲是從右邊屋子傳出來的,奇怪的這人是何時住進來的?沈隨風搖了搖頭後,忽然發現隔壁斷斷續續的哭聲竟是個男人發出的。皺眉又聽了聽了,果然是個男人的聲音。

若果是女人哭,他懶得去理會,因為她們至少有一百種理由而哭泣,但男人就不同了。

沈隨風好奇心被勾起,忍不住用手敲了敲牆,問;這位朋友,因何事而如此傷心?

隔壁之人顯然聽見了他的話,腳步聲以來到牆邊,然後也輕輕的敲了敲牆。

沈隨風忽然覺得這一幕很有趣,深夜裏兩個陌生大男人居然隔著牆對話,這好像是偷人家老婆才會用到的方法。

對麵那個男人低聲喃喃的在說著什麼,他的聲音很小又夾摻著哭聲,沈隨風不得不將耳朵貼在牆壁細去聽。

很快他終於聽清那個人的話。

我想要你死,這就是對麵之人不停在重複說的話。

沈隨風的反應和應變一直都很快,當他聽清楚這句話後,本能的想將頭離開牆壁,可這一刹那間一隻拳頭碰的將木板牆擊穿。木屑飛射中這隻拳頭毫無花巧的撞上了沈隨風的臉頰。

事發雖突然,按理說以他的身手可以很輕易的躲開,但他偏偏正半躺在床上。就算一個人的輕功很高反應也很靈敏,但他若躺在床上時,身手自然會打不小的折扣。

所以沈隨風悶哼聲中,直接被擊昏,在他中拳的頃刻間,不由暗歎,他奶奶的,居然被一個男人騙了。

是的,若果是女人,此時此刻,沈隨風一定會有所提防的。可有趣的是,偏偏是個男人。看得出來,定下此計之人定是與眾不同非凡之人。

小青就睡在小飛的旁邊,本就是臨時搭起的床邊又加了幾塊木板。小青合衣就躺在光禿禿的木板上,對此唐仇與小飛都覺得很抱歉。

小青一笑;憑良心講,我這一輩子還沒睡過這樣的床,所以能試試也是件很有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