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往山東去,漸漸有賣烙餅卷大蔥的,烙餅很香,可是大蔥嘛……
青棋啃烙餅啃得不亦樂乎,我說:“姐,咱這到哪裏了?”
青棋說:“前麵便是梁山泊,我們先去吃個飯。”
我說:“你還吃啊,你吃一路烙餅咀嚼肌都不會痛的啊!”
青棋白我一眼說:“你懂什麼!這寨子下的酒店一般都是哨探,咱們不去吃飯,你想讓他們直接把咱們劫上山啊?”
我說:“我以為你沒吃飽呢。”
馬車顛簸了下,趕車的說:“兩位娘子,車輪陷在坑裏了,請兩位娘子先行下車,小人把車抬出來。”
青棋眉頭一皺說:“不好!”人已經飛身出去。
哎!多日不見青棋的功夫又精進不少。
咦?怎麼不聽打鬥聲,難道被青棋一劍秒了?果然精進不少!
我掀開車簾,瞬間愣在那裏。
青棋伸手擦著對麵那人的臉不知說些什麼。
那人身形高大,黑眉大眼,十分漂亮。隻是多日未刮胡子,顯得滄桑。
我捂著嘴笑起來,眼淚流得控製不住。
青棋轉過身朝我笑笑,好像在說:你怎麼還不下來呢?
是啊,我愣著做什麼呢!
這幾個月來,我一直想著他,此時見到卻不知該做什麼才好。
要不要去抱一抱他?應該可以的吧,畢竟我欠他的已經用命還了。
我跳下車,朝他跑過去,撲到他懷裏,臉貼著他的胸口,聽著他的心跳,雙手緊緊抱著他的腰。
“林衝!”我輕輕叫了一聲。
“嗯。”
“林衝!”我再叫一聲。
“嗯,我在呢!”
“林衝!我回來了!我好好地活著回來了!林衝!”我大聲喊。
“嗯,看得出來。”
“為什麼?”我推開他,疑惑地看著他那張含笑的臉。
“因為你跟以前一樣聒噪!”
我笑起來。
青棋說:“先別那麼高興,師兄你要用我們去納投名狀嗎?”
啊?什麼投名狀?
林衝歎一口氣說:“我在這裏守了兩天不見有人經過,如今見一輛大車,想劫了財物做落草的投名狀,不想遇見你們兩個。”
青棋說:“王倫心胸狹窄不見得是明主。”
林衝說:“如今也是無路可去。”
青棋指著我說:“你當真不考慮考慮?”
林衝說:“考慮你個頭啊!這件事情日後再說。”
正說著話,趕車的說:“兩位娘子,車可以走了。”
青棋說:“你回去複命吧。就說我們找著林衝了。其它的事情你就不要多說了,王倫這小人的事,你也不要多說。”
車夫接過青棋遞過去的銀子說:“小人理會的。”
林衝說:“師妹又何必多事呢。”
青棋說:“我就是看不慣那個人財大氣粗又一臉淡定的樣子。”
我說:“青棋,你果然和我哥哥有貓膩兒!”
青棋說:“你再胡說看我不打死你!”
我一邊往林衝身後躲著一邊說:“你還說他不是你的良人!”
青棋說:“你有種別跑!”
我說:“我又不傻,不跑讓你打啊!”
正笑鬧間,青棋突然停下說:“師兄,你看你一遇上我們運氣立刻好了。”說著抽出背上的寶劍朝著正往山上來的人撲過去。
林衝把我扔在一邊兒說:“你躲著,別再傷著了。”
那人的武功與青棋不分上下,一把簡單的樸刀使得風雷隱隱。竟然逼著青棋進不了身。
林衝說:“師妹退下,這是我的投名狀!”
青棋一劍斬下,輕身後退。
我說:“那人武功如何?”
青棋說:“百招後在我之上,可惜我不會給他機會纏鬥百招。”
林衝與那人打得太過淩厲,我遮著臉看過去,隻覺得勁風陣陣,完全看不出人影。
我說:“這樣你也能鬥他百招?”
青棋說:“哼,你不信麼?”
我說:“半信半疑。”
青棋說:“老實說,百招後我必敗。若無意外,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