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間院子在半山腰,周遭都是果子樹,環境很好,清幽自在。隻是房子久無人居住,灰瓦上生出了瓦花,一根根挑著細長的莖子隨風搖擺。推開大門,院子不小,青磚鋪地,磚隙
裏生了不少芒草,也兀自隨風擺著。貼著院牆種著幾棵石榴樹,一溜兒細蒼的枝子冷綠的葉子,掩著幾點落寞的紅花。
一間正房住了林衝兼著待客說話。一間廂房住著我和青棋,能和青棋睡一張大炕,我很是高興。
另一間偏房做了小廚房兼著餐廳。
這天晚上,我在新被褥上滾來滾去說:“好香的棉布味道。”
青棋說:“這些不是錦被繡褥,你也睡得慣?”
我說:“要是讓我跟林衝睡一張炕,就算什麼都不蓋,我也睡得慣!”
青棋笑著撲過來擰我的臉說:“我倒要看看你的臉皮怎麼生的,如此厚實!”
笑鬧間,林衝走進來說:“你們不要玩了,出來吃飯吧。”
我和青棋跟著林衝出去吃飯,我說:“我不想跟白狐狸一起吃飯!”
林衝說:“帝姬……徽福……青荷,你幹嘛對王倫這麼大成見。”
我說:“我就是不喜歡嘛!我最不喜歡死讀書的又喜歡賣弄的人。”
其實何婷的爸爸媽媽就是這樣的。
從小就逼著我死讀書,結果造成了我嚴重的心理陰影。弄得我雖然生在書香門第,卻一不會吟詩做文,二不精通曆史往來,唯一一點就是喜歡解剖死人。可惜剛上大二就遭遇了車
禍成了植物人,唉,可憐今年剛有真正屍體看的說。
要是我早一年解剖屍體,也不會殺個人就嚇得要死。
話說何婷的性格還真混亂啊哈哈!
青棋說:“青荷你傻笑什麼呢?”
我回過神來,說:“突然間改了名字覺得不太適應,這不正在努力適應嘛。”
林衝說:“也是,叫你帝姬習慣了突然改成青荷是有點拗口。不過青荷這個名字跟你倒是挺配的。”
我說:“是說我像小荷才露尖尖角一樣萌嗎?”
青棋說:“是說你像青色的荷花苞一樣……”
我說:“那也很萌噠!”
林衝大笑說:“青棋是說你不成熟。就是你常說的二!”
“啊!”我看著林衝,嘟起嘴。
林衝擺著手說:“你別看我,我可沒這個意思!在我心裏你是很萌噠!”
我轉身追著青棋去打。
青棋說:“就你這兩下子還想打我!”說著跑了,我追過去,聽見林衝在後麵大笑。
一頓飯吃下來,我各種不舒服,聽見白狐狸說話就覺得這飯菜裏像是加了山西老陳醋一樣。
出了聚義廳,青棋說:“你不是挺喜歡吃肉的嗎?怎麼就隻吃了一點兒呢。”
我說:“胃裏頭直返酸,吃不下。”
林衝說:“我胃裏頭也酸,以後我跟王倫哥哥說說,你們就在家吃吧,記住給我留點兒。”
我說:“你們倆不是吃得挺淡定的嗎?”
青棋說:“我寧願啃烙餅啃得咀嚼肌疼,也不想再出來吃飯了。”
林衝說:“要說你倆是不是沒吃飽啊!”
我和青棋一起說:“你吃飽沒啊!”
林衝說:“走吧,去朱貴那裏再討擾一頓。”
我和青棋同時歡呼一聲:“師兄最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