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到這裏,我突然感覺左眼開始劇痛,這次與劇痛與之前相比完全不同。如果以前的痛是像針紮一樣的話,那這次的痛簡直就是刀子在向裏麵亂戳了,而且這個痛從左眼開始爆發,直接曼延到整個後腦。
我感覺自己的半個腦袋仿佛都給削掉了一般,嘴裏發出聲聲慘叫,捂著眼睛,“撲通”一下就跪在地上了,這疼得實在是受不了。
就在這時,我聽到麵前那道門“嘭”得一聲傳來巨響。我抬頭一看,才發現那扇門突然炸裂,變成了碎片。
而在門的背後,鮮紅的人血如巨浪一般,從走廊盡頭的牆壁上奔湧而出,那牆壁好像是變成了一張破紙,被那血浪輕鬆地就衝爛了,牆壁後麵就是血浪噴發的源頭,它像血泉一樣,將無窮無盡的血水給推了出來。
最先噴出來的血液,如浪頭一般直接撞擊到走廊的牆壁上,濺出大塊大塊的血色浪花,將整個白色的牆壁都衝刷成了血紅色。
接下來,血源之中有一個巨大的手掌伸出來,然後就一個巨大的屍首向上爬了,令人恐怖的是,這個屍首竟然沒有腦袋,他脖頸處隻有一個巨大的黑洞,這個黑洞好像一個無底的地穴,可以吞噬一切有生命的東西。
更讓人想不到的是,這個屍首身上穿著竟然是一個破爛的道袍,而他個黑色的巨掌仿佛如被碳火給烤焦了一般。他拚命在那個血浪中掙紮,用他那巨大的黑色鬼爪,想要扒開困著他的地麵給爬出來。
我的左眼疼得讓我動彈不得,眼睜睜地看著這個恐怖的一幕,看著那個巨大血浪像巨盆血口,撲過來把我吞噬了。
“啊!”
我發出一聲驚叫,再一睜開。
發現一切都消失了,眼前還是那扇關著的木門,上麵被一道紫色的道符給封印著,剛剛發生的一切隻是一個幻覺。
我的媽啊,這是個什麼鬼地方啊,我再也不敢有一線停留,飛快地從地下室跑到了大樓的一層。
等我從地下室跑到一層樓,看到剛剛跑出來的張塵塵和許冬生,站在一層的樓梯口嚇得瑟瑟發抖。
“丁洋,你剛才叫得那慘是怎麼了?王……王俊呢?他怎麼沒跟著跑出來?”
張塵塵哆哆嗦嗦地問。
“管不了,我們先活著出去再說!”我想想剛才那個恐怖的幻覺,老子一輩子都沒見過那樣嚇人的場景,我可不起再看一次,所以趕緊對他們說道:“快,咱們快到出口那裏。”
他們倆還在猶豫,這時聽到樓梯底下地下室的門“澎”地一聲傳來巨響,然後就是門上玻璃稀裏嘩啦破碎的聲音。
“你們她娘的,快跑啊!”我知道事態緊急,對他們大吼道。
他們兩人這時才反應過來,帶著我朝一樓的一個教室跑去。
這個教室橫七豎八地擺放著被廢棄的桌子,在就這個教室最後的一個窗戶上,原本封死窗戶的木板被人卸掉了兩塊,留出來的空隙剛好可以容一個人鑽進來,他們三個人就是從這裏鑽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