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鑽出去!”
我一邊側耳聽著地下室那邊的動靜,一邊催促他們向外逃。
我們三個輪流從這個窗戶鑽出了這個恐怖嚇人的教學樓。就在我們從這個破洞鑽出去的時候,我們都聽到了地下室傳來王俊一聲聲淒涼的叫聲:“張塵塵~許冬生,你們救救我啊……你們救救我啊……”
這個慘叫聲隻在地下室的樓梯口叫喚,卻上不來,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攔住了。
我自己知道我們三個人能逃出來,完全是撿了條命,就算回去,不僅救不回他,甚至連自己的小命也會搭進去,自然不會再回去。所以我一咬牙也就不管了,也就鑽了出來。
等我們逃到舊樓的外麵,天已經蒙蒙亮了。
逃出生天我們,又一次感受到了光明的珍貴。
張塵塵和許冬生現在站在路邊,哭得像抖糠的篩子,他們鑽出的時候,自然也是聽到了王俊最後的求救聲。
他們三個畢竟是稱兄道弟的人,到了生死時刻,卻不得不棄之不顧,雖然情有可原,但兄弟落難,卻不敢去救,想想也很是可悲。
“你們他媽的腦子進水了吧?探險?探你媽個頭啊!這他媽的誰的餿主意啊?”
雖然我平時對這群吆五喝六的闊少爺們沒什麼好感,但畢竟是也自己的同學,我對他們的情感最起碼比底下那兩個鬼的感情要深一些。他們現在有一個被困在這裏麵,凶多吉少,我自然也是又氣又急。
聽著我的怒斥,張塵塵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其實我們三個人原本也沒有這個想法,是張潔鼓動著我三個過來的,她說你的眼睛能看到鬼,讓我們測試一下是不是真的,還說隻要我們敢到地下室去,她就可以答應跟我們交往。”
“張潔?”
我聽到這個名字,內心無比震驚。因為她把我鎖在這個門時的時候,說過自己的被逼的。
當我在樓裏看到這三家富家少爺,我下意識認為她把我騙進這棟樓是被這三個男生給逼得,哪曾想到,她竟然才是這件事後幕後的主使?
如果說她把我騙進大樓,讓她的形象從一隻人畜無害的小白兔變成了一個被逼良為娼的少女。那麼聽完張塵塵的話,心中這個被逼的少女形象,又瞬間變成了一隻腹黑的大灰狼。
有人說這好女人說就是千層蛋糕,每一層都有獨特的美妙味道,現在看來這壞女人就像是完全變態的昆蟲,每蛻一層皮,都讓人有麵目全非的錯覺。
“還有,她怎麼知道我能看到鬼的?”
我仔細地琢磨著張塵塵的話。
想到在這個城市裏,隻有任長生一個人知道我能看到鬼。
我突然恍然大悟,終於明白這個老東西把我送到這個學校根本就不是什麼好意。這他娘的是在算計我,他估計是跟張潔那小娘們商量好了,把我喂鬼之後,好占用我那個玉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