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把那道火符夾在手中,口中念道:“南極火鈴,太上天丁,吞妖焚鬼,炎光速行,急急如律令。”
然後手指一搖,火符嘭然起火,再朝著那個惡靈一拋,那團火苗立刻大漲成一個火球形狀,朝著惡靈衝去。
那惡靈見到火球攻來,也不再去找柏水寒,而是一刀將那個火球劈成兩半,沒想到火球一分為二,卻不熄滅依然圍繞著惡靈攻擊。
其實這個火符也就是看著熱鬧,實際上法力不大,它燒個木性的邪物還行,對於這種怨氣其實也就嚇唬一下,不過它卻有一個特點就是,碎而不熄,散而不滅。
所以惡靈把那刀,幾次劈砍,它雖然越變越小,卻也是越變越多,弄得那個惡靈聲聲怒嚎卻沒有辦法。
我見柏水寒跳到苗苗的屍體身邊,掏出一個空白的黃符,然後咬食指在上麵邊畫邊念:“赫郝陰陽,月掛宆廣,敕收此符,吸魂其上……”
我不由得一愣:這是在畫引魂符,他要用苗苗的魂魄做什麼?
等那個惡靈好不容易把火符給弄滅,柏水寒已經將苗苗的魂魄收到了符紙上,返了回來。
他將那道符塞到我的手裏,對我說:“丁洋,現在我去引開它,你快開啟鎮魂符!否則我們麵對這個惡靈根本沒有一絲生機。”
說完他大叫一聲,貼著那個惡靈的刀鋒閃過,反手一個九字真言手印,拍在那個惡靈的胸前,將它打了一個踉蹌。
那個惡靈發起怒來,追著他砍去!
“鎮魂符?”
我聽到柏水寒此時提到這個詞,不由得心神一顫。
我真的很討厭這個靠吸噬人的魂魄為能量的巨大符咒。我不想使用鎮魂符,不想再害得自己的學姐魂魄灰飛煙滅,可是柏水寒現在正在裏麵苦苦支撐,如果不施出它來恐怕今晚我和他,連同這個校園都會有災。
沒有辦法,兩害相權取其輕。
我閉上眼睛,吸氣靜息,想象著三十多年那位老者以命畫鎮魂符的樣子,同時又回憶起周先生帶我共同畫鎮魂符的感覺,然後猛然眼開眼睛,咬破手指,以血為筆,以掌為紙,開始畫鎮魂符。
得益於我這幾天跟柏水寒在一起不停地學習畫符,所以這一次我畫鎮魂符時沒有之前的那種生澀,反而自信和鎮靜了不少。
“貪狼操惡,食鬼吞精……”
我開始邊念咒邊用帶血的右指在左掌畫上了鎮魂符。
鎮魂符已經形成,可是法力卻要煉化苗苗的魂魄來激發。
我右手掏出帶有苗苗魂魄的道符,腦海裏突然想到新生報道那天,她熱情幫我拉行李的樣子。
一個猶豫,就聽到柏水寒一聲嘶吼,我抬頭一看,那惡靈一刀紮中他的身體,被他用雙手夾住了刀刃,不讓它拔出。
“快啊!”
他忍著劇痛大聲喊道。
我這下再不猶豫,直接將引魂符引燃,將苗苗的魂魄引到了上麵。
魂散符成,血光閃爍!
這是我第一次自己成功地畫出了這個原本已經失傳了鎮魂符,更是將這個我原本厭惡的鎮魂符畫到了自己的手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