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鎮魂符的成功的一刹那,我的左眼突然傳來一陣劇痛,然後這個劇痛帶著內心也是錐心的疼痛,接下來我仿佛聽到內心深處傳來破裂的聲音,一股蒼涼的恨意流遍了全身,又迅速消失。
雖然那股恨意轉瞬即逝卻讓我印象極為深刻,因為那股恨意有著仿佛被整個世界拋棄的仇恨。
那股恨意雖然消退,但眼中的劇痛讓我憤怒起來。
“一道鎮魂符,萬千鬼神哭!”
我狠狠地說出這句詞,然後猛地用左掌對著那股陰風地一拍,隻見一道血色的道符,從我的掌心射出,直直拍向那股裹著惡靈的陰風。
那個惡靈正背對著我和柏水寒相持著奪刀,鎮魂符疾馳到身邊它才發覺。
它現在想躲開,卻為時已晚,隻見鎮魂符貼在它身上後,陡然變大將它包裹、吞噬,並發出聲聲的嘶鳴之聲,這嘶鳴與之前張曉楠那聲凜然正氣的長嘯不同,它聲音中仿佛含著無盡的貪婪和欲望,好像那黑色是它渴望已久的力量,需要堵塞自己無盡的空虛。
與此同時,柏水寒雙手抱著那把戰刀不鬆手,口中念道:“太上神星,七星化精,光霞電掣,鬼無逃形……”
然後一招“飛撚北鬥”將以手為刀砍在惡靈的持著戰刀的胳膊上,此時惡靈隻顧與鎮魂符對抗,不料卻被柏水寒帶著法力的手刀直接砍斷,那支胳膊立刻就化作一縷黑煙。
戰刀從惡靈身上斷開,紮在柏水寒的身上,他後退幾步跪倒在地。
那團黑氣失去戰刀的加持,更加虛弱雖然它充滿著無盡的不甘和怨恨,但被團嘶鳴的血氣包裹後,它也隻是無奈地掙紮、抽動,後無漸漸消融。
等黑氣消失,那個血符也漸漸隱去。
此時,我的身體也好像被抽盡了力氣,兩眼一黑,撲通一聲栽倒在地。
等我再次清醒過來,淩晨已過。
此時,東方的天空像是一隻原本緊閉的河蚌被一道青光撬開了一道縫,再過不久一輪紅日就會從那道縫隙中跳出來了。
我掙紮著起身,這才發現整個院子,雜草盡枯,好像是被什麼邪力突然抽去了所有生氣。
在院子的一角,躺著苗苗的屍體,她身披著柏水寒的襯衫,卻遮不住她迷人的身材,隻是這具肉體已經變成了屍體。
在她的不遠處,躺著全身是血的柏水寒,他身體上傷痕累累,那把紮中他的戰刀已經被他扔到了一旁,那道明顯的刀傷雖然恐怖,好在已經止住了鮮血,我想這是柏水寒臨昏迷前,施法給自己止住了血。
不過除了外傷之外,他明顯還有著很重的內傷,因為口角的血跡依然未幹。
我看他一動不動,趕緊上前檢查了他的情況,脈搏雖然虛弱,但卻還規律,呼吸雖然困難,但還算平穩,我這才放下心來。
我看天色將亮,就想帶著的柏水寒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