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司徒月悅早已失去理智,什麼也聽不進去了,她的內心一直在混亂的叫囂著:殺了她!殺了她!
於是高舉水果刀,嘴角露出一個嗜血的笑容,隻要殺了她,忻辰一定會回到自己身邊的。這樣的欲念催使著她,心中要殺掉季初一的想法也越來越濃烈。
“去死吧!”她狠唳的說著,拿著水果刀的手迅速下滑,季初一此時趕緊閉上了眼睛,她就要與死神麵對麵了。
“住手!”一聲怒吼在她們不遠處傳來,這一聲似乎解救了季初一,她身上一時沒有感覺到被利刃刺入的疼痛。
她趕緊睜開了眼睛,便看到司徒月悅已經把手放下了,眼神似乎也有些恢複了,從剛才的血腥暴力變成了嫌惡與驚訝。
再側過身子去看解救她的人,沒想到居然是司徒少爺,看到他,她仿佛看到了救星,立刻撐著疼痛無比的身子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逃到了司徒井的輪椅後麵。
“司徒少爺,救我~救我,我不想死~”她聲音有些虛弱和沙啞,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一顆顆的往下掉,狼狽中帶著一絲可憐。
司徒井看到季初一的臉,想到的第一個人便是夏清晰,那個他曾經深愛過的女孩兒,他仿佛就覺得眼前這個女孩兒就是夏清晰,他的夏清晰又回來了。
“清晰……”他看著她小聲的呢喃出聲,聲音小的恐怕隻有自己能聽見。
季初一忍受著身體的每一處疼痛,尤其是肚子,說她被一個重五百公斤的大錘錘過一點也不為過,她的所有內髒都像是移了位,疼痛讓她腦子有點眩暈了,她感覺自己就像躺在棉花上似的,身體軟軟的想要睡覺。
但她神經一直都處於緊張狀態,她不敢睡,怕這一睡就再也醒不過來了,司徒月悅肯定不會放過她的,但是她實在是有點熬不住了。
眼前的變得模糊不清,司徒井的臉也看不清楚了,她微微眨動了幾下眼睛,強忍著不讓自己睡過去。
這時司徒井回過神來了,看到季初一這副模樣,想起了事情的嚴重性,立馬伸手搖晃了她幾下。
“你怎麼樣?喂……”
在司徒井的搖晃下,季初一徹底眼花了,眼睛一閉,隨即便失去意識癱倒在了地上。
“來人!快去把家醫叫過來!”司徒井對聞聲進來那個保鏢吩咐道。
“是。”保鏢立刻領命去叫了。
司徒井莫名有些心疼這個女孩兒,可能是因為她長得像夏清晰和寧小萌,這次那麼快回係西市也是因為她,他不知道為什麼,在市裏的時候總是坐立不安擔心她會被司徒月悅虐待。
所以立馬就訂票飛回了係西市,幸好自己早到了一步,要不然她就真成了他妹妹的刀下亡魂了。
很快家醫便趕到了,他們一起把季初一抬到沙發上,然後家醫便開始給她上藥了,她身上隻有淤青,所以不需要包紮,擦藥很快完成,司徒井便叫這些閑人離開了,碩大的客廳就隻剩下她他和司徒月悅,季初一了。
“哥,她就一低賤的傭人,還請家醫,隨便一點藥給她就好了,那麼麻煩幹什麼?”司徒月悅雙手搭胸前不滿的說道,她知道這其中的原因,還不就是因為她長得像某人,隻是有點不甘心而已。
“你還好意思提,這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司徒井一聽司徒月悅那意思立刻就有些火了。
“她做錯事,難道我不該懲罰懲罰她嗎?這季初一天生一把賤骨頭。”
“什麼?”由於司徒月悅最後一句說的特別小聲,以至於司徒井根本沒聽清。
“沒,沒什麼。”司徒月悅走到沙發前坐下,幸好沒被她哥聽見,不然估計又是一頓臭罵,看到她哥那麼維護季初一,她心裏就特別不爽!
看來這季初一不能留在這裏了,不然總有一天她非得把她哥的魂兒給勾去。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趕緊回屋睡覺。”司徒井瞄了一眼司徒月悅穿著打扮,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整棟別墅那麼多男人,那麼開放,也不知道害臊。
可司徒月悅哪能聽他的話去睡覺,她還在等保鏢調查回來的消息呢。
“要睡你自己去睡,沒到十點,睡不著。”司徒月悅雙手搭胸前,撇著嘴,扭過頭不看他。
司徒井拿她沒辦法,正想叫她回屋換身衣服,門口就衝進來了一個保鏢,嘴裏還叫著“報告”。
“司徒小姐……”保鏢剛招呼出聲,就看到了一邊的司徒井,趕緊彎腰尊敬的也給他打了一聲招呼:“司徒少爺。”
司徒井點了一下頭,不說話就看著他,因為他想知道這保鏢要報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