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辰相信蘇元不會走太遠,雖然她承認他很厲害,但是要帶一個人走,可不比一個人來的利索。看到氣極而走的墨辰,墨翰悄悄跟在她身後,目的是為了保護她。上次她和蘇元去過魔界,所以知道路該怎麼走,這一路必經西山。加快了身下的腳步,猶如美俄的仙女在凡間跳舞,輕盈,優雅,不可方物。不過漂亮女人也會是路癡,因為墨辰迷路了。
蘇元在墨宸的‘拖累’下,走的特別幸苦,他來到上次他和季靈來到的那個山洞,洞中的潭水還是那麼冰冷,就像現在墨宸的身體,冰冷,拒人於千裏之外。想起季靈,蘇元心裏特別不是滋味,因為他,她失足掉下深淵,至今未歸,看來她已經離開了。心就像被人硬生生的拽下般,感覺胸膛裏缺少什麼東西,空蕩蕩的,就像一個無依無靠的幽魂。在經過大喜與大悲的雙重眷顧下,蘇元現在很疲倦,肚子也適宜的呼喚起來:主人,我餓了,給人家找人家吃的吧!如果想象力再豐富一點,完全可以想象肚子裏的蟲的泫然欲泣的表情,不過話說回來,如果真的被蘇元看見肯定會忍不住想吐:惡心!蘇元心想既然這個地方這麼隱蔽,天兵肯定不會找到這裏!便放心走出去找吃的,填肚子。
同魂異體的墨‘辰’之間的感應,就算是天隔之遙,她們也會心心相惜,彼此吸引。
是鬼使神差,是巧合,還是一切在命運的掌握之中,墨辰迷路,找到這麼蘇元自認為十分隱秘的洞。四周陰森的氣氛還是沒變,反而因為裏麵那個無知覺的女人,變本加厲。一向膽大的墨辰在洞口猶豫,是進去還是不進去,墨辰試著像墨翰那樣把手背在身後,低著頭,快速的原地打轉,不時用手放在自己的下頜,反複摩挲,以減輕自己對麵前的這個山洞的恐懼。不遠處的墨翰看見墨辰學著他走路的滑稽樣,滿臉漲得通紅,想笑卻不能笑,憋在心中的感覺確實不好受,本來就俊俏的一張臉,因為通紅的原因,就像是一隻發情的獅子,給人一種猥瑣感。墨辰如果知道她老弟在笑她,肯定會毫不猶豫的一巴掌把他拍飛。
好奇心和殺死貓,現在確實嚇死了墨辰,抬得哆嗦不知如何走路的腿,扭著顫抖的腰肢,一步一步,像是踏在墨辰的心上。死寂,清晰的腳步聲在這裏顯得特別明顯,腐朽的樹枝被無情踩成兩半,淒厲的聲音,像是有聲控訴。跟在墨辰身後的墨翰也為墨辰捏了一把汗,如此寂靜環境與外麵的動物喧囂形成鮮明對比,足以說明這裏的詭異。墨翰繃緊全身肌肉,以備意外之事,全力出擊,也是致命一擊。它可以忍受墨宸身體被偷一事,但是不能忍受墨辰受傷,一個真實的她與一個昏迷不醒的‘她’,他要墨辰。
近?靜?都是,洞中並沒有她想象的神魔妖怪,歪瓜裂棗,清冷的環境,傳出腳下空靈的聲音,別有一番風味。前麵的一潭水就像時刻散發出的迷藥,吸引著墨辰靠近。一句沒有靈魂的軀體,在外力的驅使下,往往做出的事,總是那麼駭人,現在墨辰就是空有一句軀殼,沒有靈魂。啪!外麵的響聲驚醒了魔怔的墨辰,心悸往後麵看去,沒有什麼東西,轉過身的墨辰又感覺她麵對的潭水就是吃人的惡魔,慢慢回過身~~~~等等,那是什麼?墨辰餘光看見一個人形一樣的東西,難道那是屍體,虛誕的想法從她的腦海生成,慢慢靠近,心跳早已停止,就連呼吸也是小心翼翼,就同自己麵對的是自己喜愛的不得了的蒲公英,自己稍微用力,它就會離她遠去,飄向遠方。腳步的輕盈踏在胸口上,撲通撲通跳個不停。顫抖的玉指,輕輕解開袋子的結,墨辰不想打擾沉睡的靈魂,慢慢往下拉,一張陌生的臉出現在墨辰的眼中,確實無比的熟悉,就像從小失去自己母親的孩子,找到自己母親時的天然親切。就是這種熟悉,讓墨辰發出刺耳的尖叫,“啊!!!!!!”聲音細長而驚悚,呆在外的墨翰以為墨辰出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進洞中,看也不看擺在她身邊的人,一把抱住墨辰緊張的問:“你沒事吧!”墨辰為墨翰的到來感到欣喜:“我沒事,隻是她~~~~。”墨翰這才把自己的淩厲的目光移向躺在下麵的人,就像吃了黃連,睜大雙眼說:“墨宸!”墨辰帶著滿腦子的疑問說:“這就是墨宸,感覺好熟悉,剛才就是那種越來越近的熟悉,讓我驚恐。”墨翰心中一跳:“那你沒事吧!有沒有感覺不舒服。”在自己的感情控製下,他用一種帶著細膩的感情的聲音對墨辰說,墨辰對這也不感覺奇怪,他們畢竟是姐弟,感情好是好事。在墨辰的坦然目光下,墨翰知道他老姐沒事。墨辰著急對墨翰說:“那我們趕快走吧!這邊被我弄起這麼大的動靜。”墨翰點頭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