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份驚人的控製力,卻是連將煉丹術修煉到師級的許浪都自歎弗如。
貼身格鬥持續了一炷香的時間,突然人影一分,兩人很有默契地拉開了距離。
羽右手執劍斜指地麵,看著郭厚土平靜道:“看來照這樣下去,一日也未必能分出高下,不如各自出最強一招分勝負如何。”
郭厚土想了很久,最終點了下頭,“好。”
這次羽沒有說請。
兩人一身衣衫無風自動,互相注視著對方的眼睛,誰都沒有先出手。
所有人都屏氣斂息,天地一片寂靜。
四方台東邊一艘船上,興許是覺得無聊,一個完全看不懂兩人這一架打的是什麼名堂的俗世女子拋出了一把魚餌。
一尾離水麵最近的紅鯉魚最先躥出水麵,張嘴接住幾粒魚食,很快便力盡落向水麵。
啪的一聲,鯉魚摔回水裏。
仿佛一個信號,就在這一刻,四方台上的兩人同時動了。
郭厚土高高躍起,雙手握棍高舉,全力砸下,漫天棍影如遮天蔽日的黑蛇。
羽一劍朝天,斜撩而起,帶起狂風呼嘯,白晃晃的劍光連綿不絕,仿佛有千軍萬馬奔騰。
撼天棍對破妄劍,誰更強?
轟——!
悶雷滾滾,風鳴馬嘶!
狂風卷動四方台周圍的湖水,帶起的浪濤甚至晃動了許浪腳下的九層百丈大樓船,浪花拍在船身上啪啪作響。
棍影消散,劍光融化。
許浪敏銳地嗅到了一股血腥味,心裏一驚,待塵埃落定,定睛看去,便見作為劍宗一方派出的監判的曹正男扶著站立不穩的郭厚土站在四方台上。
那位仙盟派出的監判也站在羽的身邊。
“你……很強。”
郭厚土身上衣衫碎成布條,滿身血跡,嗬嗬笑著說完這三個字,身體一歪便倒在曹正男身上。
隻是長發微亂的羽朝已經昏迷的郭厚土拱手施了一禮,仍舊平靜,“承讓。”
曹正男冷冷掃他一眼,隨後一手提著郭厚土的腰帶一甩,將人拋向許浪所在的大船。
劉總管將人接住,抓著郭厚土的手腕探了一下脈搏,隨後道:“靜養半年即無礙。”
眾人聞言鬆了口氣,後麵走出兩位弟子,將郭厚土抬回船艙進行救治。
至此,劍宗方麵折損三名精英。
用來開啟神遺之地的鑰匙石中劍將在一個月後出現,若再出現重傷者,不久之後的神遺之地一行恐怕要比往年艱難許多了。
許浪看著秦朝歌,輕聲道:“實在不行,你就認輸吧。”
接下來就是四強之戰。
“不可能。”
秦朝歌毫不猶豫道。
許浪正想說話,忽然便見四方台上的曹正男和仙盟那位長老同時一愣,立刻把還沒出口的話吞了回去,心裏驚喊:情況有變!
兩位監判神情古怪,疑惑對視一眼,同是開口宣布四強第一戰兩位選手的名字。
“許浪,出陣。”
“羽,出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