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無嬌冰雪聰明,瞬間懂了,詫異道:“你要送人?”
許浪點了下頭。
夏無嬌沉吟片刻,說道:“有倒是有,但不知道她是否願意給你。”
許浪說道:“我可以用靈石與她交換。”
夏無嬌搖頭道:“她若不願給你,出多少靈石都無用,那是她家中祖傳寶貝,雖隻是靈階下品的東西,但於俗世之人來說,便是無價之寶,輕易不會送人。”
許浪皺眉道:“師姐就知道一人有這些東西麼?”
夏無嬌點頭,“不過,那玉簡並不限製使用次數,或許你可以借來複刻一份。”
許浪大喜,“如此甚好,那人是誰?”
夏無嬌正要答話,敲門聲響起,便喊了聲進來。
手裏端著碗藥的唐靜推門而入,與蘇素一樣,唐靜是個氣質安靜溫婉的女子,穿了身水綠色交領襦裙,麵容清麗,身材纖細苗條。宗裏的人都說,若非當初曹長老早已收秦朝歌為徒,這三長老的親傳弟子之位就是唐靜的了,若論修道天賦,她要比夏無嬌更出彩一些,雖不是仙靈根,但也離得不遠了。
“便是她了。”夏無嬌笑道。
許浪一愣,趕緊起身向唐靜施禮,恭敬叫了一聲唐師姐。
唐靜淡淡點了下頭,算是回過禮了,把藥放在房裏桌上,對床上半躺著的夏無嬌柔聲說道:“藥我給你放這了,你趁熱喝了便早些歇下吧。”
說完便要離開。
“師姐,請稍等,我有一事相求。”
許浪叫住她,開門見山道:“聽說師姐有一門祖傳的修行功法?”
唐靜看看夏無嬌,說是的。
許浪又鞠了一躬,說道:“我有一不情之請,師姐可否借那玉簡給我複刻一份?”
唐靜說好,便將隨身攜帶的玉簡取出遞過來。
夏無嬌和許浪都是愣了好一會,兩人都沒想到她會答應得這麼幹脆。
許浪愕然看著唐靜,“那個……你都不問我要用來做甚?”
唐靜搖搖頭,把玉簡放在桌上,說了聲許師弟複刻完再還我即可,便出了房。
許浪好一會才回過神來,輕呼了口氣,朝夏無嬌微笑道:“看來唐師姐是個有故事的人,一般這個年紀的人絕不可能如此大度。”
夏無嬌輕聲道:“滿門遭滅,隻餘一人。”
“……”
許浪愣了好久,不問可知唐靜一家為何惹來滅門大禍,拿起玉簡看了看,長歎一口氣,與夏無嬌辭行。
翌日清晨。
天蒙蒙亮,雲澤湖上薄霧迷蒙,天地寂靜,煙波浩渺,宛若仙境。
許浪已經在甲板上站了很久,一身寬大青衣隨晨風拂動。快兩年了,他身上少了一些頑劣,多出一分仙氣。
秦朝歌從樓道上來,看見站在甲板邊緣的安靜男子背影,沒來由地心跳漏了幾拍,剛踏上甲板的一腳縮了回去。
“你很在意昨夜我說的那句話?”許浪忽然回身,麵帶微笑看著她。
秦朝歌下意識想要否認,飛快搖了下頭。
許浪笑道:“那為何要躲著我?”
秦朝歌無言以對。
沉默片刻,許浪忽然咧嘴一笑,“其實那是我無聊的緊開的玩笑,你何必如此在意?”
“你……!”
秦朝歌莫名憤怒。
許浪卻笑得愈發燦爛,說道:“看,我就喜歡看你這種恨我恨得牙癢癢又拿我沒辦法的樣子,真有趣。”
秦朝歌不想理睬這賤人,忽地飛身離去。
許浪卻一步踏上天空,跟著她身邊飛著,嬉笑道:“你是要去洛陽?正好,我也要去滄陽,一起走吧。”
“誰要跟你一起了?”秦朝歌氣道,運轉靈力加快飛掠速度。
論速度,如今的她怎麼可能快的過許浪?
許浪把手負在身後,一步接一步不緊不慢地邁出,每跨出一步,便在天上晃出十餘丈距離,秦朝歌根本無法甩掉他。
這世上怎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秦朝歌又氣又無奈地想道,但正如許浪所說,自己也拿他沒辦法……隻好任由他跟著。
不過……
房嬸都被他接去長安了,他還去滄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