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李雲成本欲投往文宣閣如興會,卻遭遇毒教圍堵。毒教眾人將李雲成二人捆綁了,押往林子深處去。
越往林子深處走,四周越是昏暗,樹林裏隻零星的透著幾絲光線。林子的上空一直伴著尖銳的叫聲,懾得人直哆嗦。腳下更是濕氣侵入,潮得發癢。李雲成被山羊胡子押著,惴惴不安的往前走了一段。
忽然,前方豁然開朗。隻見林子中央平坦明朗,露出一大片空地來,在這片空地上築起了一座土台,土台周圍滿滿的黑衣長袍人,分列侍立,森嚴以待。那土台高約七尺,長、寬有五丈之甚。台上分兩排侍立著黑衣女子,綠眉紅發,散肩束腰,身後是兩排玄色的大旗,上麵印有“聖妗教”的文字和圖文。
在土台中間擺有一張橫榻,上麵俯臥著一位藍衣妖媚的女子,肌膚如雪,清秀盈盈。她紅唇微啟,露出了俏麗的笑容,修長的雙腿裸露在外麵,上身半蓋著一層很薄的紗衣,十分地誘人。她正是聖矜教四大長老之一的幽花,與文宣閣素有“仇怨”,此次乃是尋得機會,圍攻文宣閣的分壇如興會。
幽花在橫榻上擺首弄姿,妖嬈萬分。李雲成遠遠的就被這股神態所吸引住了,心裏不知不覺竟是蕩起層層“漣漪”。
小羊胡子押著李雲成二人走到土台前,恭恭敬敬地叩首參拜。
幽花用手捎了捎眉毛,漫不經心地說道:“出塵堂主,這是做什麼去了?交代你的事都辦成了嗎?”
山羊胡子出塵緊低著頭,顫抖著說道:“屬下……這事有些棘手,還沒……沒完成。”
幽花拂衣起身,變了臉色,喝問道:“這麼點事都辦不好,還有臉回來見本座!”
出塵一聽,嚇得連忙磕頭,帶有“惶恐”之色道:“長老饒命,屬下……屬下已經盡力了。雖然沒有辦成那事,但是我抓到了兩個奸細。”
幽花臥身下去,用手卷著頭發,問道:“什麼奸細?”
出塵回道:“是文宣閣的。”
幽花一聽,並不驚訝,隻是“哦”了一聲,示意讓出塵繼續說下去。
出塵繼續說道:“他是楊靖的結拜兄弟,屬下在少室山見過的。”
幽花“豁”的坐了起來,臉上露出了驚喜之色,連忙說道:“把他帶上來。”
這時,從土台上走下四名黑衣女子,將被綁著的李雲成和瑤兒一起帶上了土台。
上了土台,隻見橫榻上坐著的幽花分外的迷人,苗條的身材,白皙的肌膚,秀色可餐的容貌。她唇如丹砂,鳳眼睫毛,眉宇間係著一顆明珠,甚是“耀眼”。她坐著的身姿,柔軟如細水,輕盈顯靈秀。
李雲成緋紅了臉,心裏火熱火熱的,他不敢再多看幽花一眼,慌亂中低下了頭。一陣清風吹來,嗅到了一縷香氣,熏得人如癡如醉。
幽花見李雲成低著頭的樣子,不禁笑了起來,說道:“抬起頭來瞧瞧。”
李雲成剛一抬頭,兩眼正好與幽花的媚眼相觸,一下子驚得失了魂,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幽花細細地打量著李雲成:穿著雖然普通,眉宇間卻是透著靈氣。以前從未聽說楊靖有過結拜兄弟,這次少林寺大會,卻冒出了這麼一個人來……他上台的步子較重,雙膝、雙臂有僵硬之態,應該是骨骼稀鬆;他呼吸略顯急促,像是六腑虛虧,不似練家子。如此,沒有半點武功底子的人,究竟是如何能和楊靖結拜為兄弟的?看來……此人不簡單。
見李雲成那失魂的樣兒,幽花抿嘴一笑,又看了看一旁的瑤兒。瑤兒的頭發緊閉,遮住了頭。幽花將拇指和中指一合一彈,一陣清風拂過,瑤兒那張長滿膿瘡的臉裸露於眼前。
如此容貌,讓幽花“嚇了一跳”,她帶有厭惡的喝道:“出塵,你也太狠毒了吧?”
出塵一聽,連忙跪下,俯首朝台上瑟瑟地回道:“那姑娘的臉不是屬下弄的,屬下知道教裏的規矩,是萬分不敢的。”
幽花纖手一伸,一根細紅線射出,纏在了瑤兒的手腕上。隔著紅線,幽花摸了脈,心道:“不是麻風病。這種病……像是毒……我竟然摸不透!這女人纖細柔寡,沒有武功,怎麼會中‘這種毒’……”
幽花收了紅線,手兒挽著秀發,一張迷人的臉蛋兒透著幾分詭異,她揮揮手道:“給她們兩人解綁。”
“是,”兩名黑衣女子給李雲成和瑤兒解了繩索。
幽花橫臥榻上,輕聲問道:“你們和文宣閣有什麼關係?”
李雲成知道形式不妙,跟著解釋道:“我們和文宣閣沒有半點關係。也並非什麼奸細,還望姑娘能放了我們。”
幽花聽了,“哦”的回應了一聲,然後嬌媚輕盈地說道:“能和楊靖結義的,那肯定是‘非同一般’的英雄豪傑咯。剛才出塵冒犯了公子,還請公子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