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龍川靜坐在擂台之上,盤膝而坐。
吳昊也沒有上前挑戰的意思,依舊呆在自己的擂台。兩人就這樣,靜坐不語,這一下,不少落雲弟子忍不住嘀咕起來。
這是幾個意思?莫非吳昊是想給大師兄機會,讓他休息一番?
不少人正麵麵相覷,便在這時候,忽然看見一道修長的金色身影,自顧自的朝著吳昊所在的擂台走去。
吳秋忠?
我去,怎麼將這位紫羅峰的大師兄給忘了,不過他要幹什麼,不會是要挑戰吳昊吧?一時間,眾人的目光,變的幽怨無比。
吳秋忠是很強,可是,眾人更想看的是妖孽對白龍,王見王啊!
吳秋忠感覺到了空氣中,那一股令人尷尬的氣氛,卻不以為意。他在離著吳昊的擂台,還有十多米的時候,每前進一步,身子便會無形的拔高一尺。
就像是有一道看不見的樓梯,直接連到了擂台一樣。
元氣築梯,一步一階!
一般的武師,都能夠做到,昔日在橫扇鎮,司徒鏡就曾經用同樣的方式,走下了黑鐵玄鷹的背,鎮住了曲家的老爺子。
可隻有那些高階武師才知道,下跟上可不是一回事!
如同吳秋忠這樣,恬淡自若,從容不迫,就好像他的腳下,有著一道無形的梯子一般,這就更不是什麼武師都能夠做到的了。
隻衝這一點,便可以知道,他對於自身元氣的掌控,已經到了何等驚人的地步。
“見過吳師兄!”吳昊恭敬的行禮。
吳秋忠笑了,金色的長袍在陽光下,顯得高貴無比。隻是,卻也難免透著一種讓人無語的暴發戶的味道。
可他卻絲毫不以為意,他穿這種袍子,隻是因為喜歡一種普通人常飲的哩酒。這酒隻能用銀幣,金幣之類的錢財來買。有了這袍子,買酒的時候,扯下一根金線便足以墊付酒資,方便的很!
“一筆寫不出兩個吳字,你我說不定還有些血緣關係呢!我突然上來挑戰,沒有打擾了你的興致吧?”
吳昊笑了:“師兄說的這是哪話?能跟師兄一戰,也是我的榮幸!”
“那要讓你失望了。我不喜歡打架,特別是麵對沒有必勝把握的人。若是換做我自己,怕是就不上來獻醜了。可既然不得不上,那,如何比鬥我們卻可以選擇,不是麼?”
吳昊一愣,這話分明是在告訴自己,他並不是真的想要上台來挑戰他。隻是,有人要求他這麼做。很顯然,這個人不會是葉雲山。
否則的話,吳秋忠並不會說出,換做是他,就不上來挑戰的話。如此一來,答案自然就明了了,蘇北風!
甚至,沒準葉天龍都出麵了!
至於他們的說辭,吳昊甚至都能夠想的到,無非就是紫羅峰的顏麵之類的。可說到底,不過就是想要吳秋忠摸一下自己的底,然後,讓白龍川能有更大的把握罷了!
這是吳秋忠所釋放的一個善意的信號,他自然明白了。可問題是,後麵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方式可以自己選?
好在沒用他多想,吳秋忠接著便說出了他的打算:“喝酒,一人百斤,誰先喝完了,算誰贏,可敢?”
吳昊一愣,隨即哈哈大笑:“不瞞師兄,我這人也好那杯中之物!這提議,甚合我的胃口!好,那就拚酒了!正好我這裏,新釀了一些,不知師兄可否賞光嚐一下?”
“也好!”吳秋忠點頭,可是眉頭卻不經意間擰了一下。
這個吳昊,小小年紀,修為又這麼強,怎麼可能還會釀酒?這麼說,無非就是不想飲他所拿之酒的托詞罷了。心中對於吳昊的印象,頓時打了一個折!
隻是吳昊察言觀色何等厲害?
見狀便猜到了他的想法,不過,卻也沒解釋,隻是將葡萄酒取了出來,道:“師兄,我這酒名為葡萄釀!”
說著,又取出了兩個透玉杯,寶石一般的紅色液體,頓時沁滿了整個杯子。
自取一杯,吳昊輕輕的搖晃了一下,這才輕抿了一口,笑道,“師兄,請!”
當看見這種紅的有些純粹的酒水出現的時候,吳秋忠便已經見獵心喜。以他好飲的性格,什麼酒沒嚐過?他的酒葫蘆裏放的便是靈米酒。
可眼下吳昊取出的這種酒,別說喝了,便是見都沒有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