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病在名為許穆晴的局裏(1 / 2)

我當即便決定不再管他,想進屋向人求助。

陳玨看見我的動作後,頓時竟顧不得痛了,隻伸手用力一把抓住我。男子英俊的臉不知是痛得還是急得,怎麼看怎麼難看:

“你做什麼去?”

“進屋叫人啊。”我說著就想掙脫開他,卻被他抓得更緊:

“不準去!我這麼丟臉的模樣被你家裏人看見了成什麼樣子啊!”

“這有什麼關係啊。”我都無語了,為這位爺的好麵子程度。可是掙脫了幾次都沒甩開他的手,最後也隻能妥協放棄。

和他商量好了,我不進屋叫人。他和我乖乖去醫院。

好在王叔把我們送到這裏後,人雖有急事先離開了,車卻還在。陳玨現在的狀況自然是不能開車的,便隻能我開。

我雖然有駕照,可真正開車的時候少之又少。現在急了,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慢慢摸索著上了大馬路。

所幸今天路況還好,隻是車開到半途時,陳玨竟然痛暈了過去。嚇得我差點撞上前麵的車,冷靜下來後,手腳都在發抖。隻能勉強鎮定心神,控製住發抖的手腳,磕磕碰碰的到了醫院。

到了醫院後送的是急診,我從來沒經受過這樣的事情。等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在這零下十幾度的大冬夜裏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連最裏麵的衣服都被浸濕了。

好在陳玨隻是胃出血,診治的醫生說並不嚴重。掉了兩瓶水,開些藥穩定下狀況就能出院了。

經過這麼一遭,陳玨也有些蔫頭蔫腦的。可是看見我時,男子還是勾起了唇角,笑容一如既往的張揚放肆。隻是襯在他那張慘白的臉上,卻顯出幾分虛弱淒慘的意味。

我一語未發的走到他身旁,而後抬手,毫不留情的狠狠給了他一個爆栗。我開口,聲音第一次這麼的疾言厲色:

“你是豬啊!喝不了這麼多別喝就好了!有誰逼著你喝嗎?非要逞英雄!這下好了吧!呈出事來了吧!你說你是不是大腦有毛病啊!非得這樣窮折騰!好玩嗎!開心嗎!我他媽真想一腳踹死你啊有沒有!!”

我一激動就用出了網絡流行已久的咆哮體,頓時便惹得一旁的陳玨哈哈大笑。男子挑著英俊的眉,勾人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的樣子有幾分清撫的冷豔。

我卻隻是望著他,表情怔怔的。卻見他的笑容慢慢收斂了起來,男子也很認真的對視著我。陡然便揚起嘴角淡淡笑了起來,帶了幾分無措和孩子氣,好看的讓人移不開目光:

“穆晴妹妹,你別哭啊。”

我愣了愣,下意識的伸手摸臉。觸摸到冰涼的液體後,才後知後覺的明白自己竟然是沒出息的哭了。

有些狼狽的低下頭,我趕緊伸手,拭去自己臉上那些太過沒有出息的淚滴。

隻是我哭本也不是為了別的。

我隻是太害怕了,真的太害怕了。

就像回到了那一年年幼時,媽媽也是這樣痛得暈倒。送進醫院後,卻再也沒有出來過。

再見到的時候,隻有一張黑白的照片,刻在大理石深處,笑靨如花。

我怔怔想著,有些恍惚。臉頰上卻突然感覺到了一絲溫暖,像是冷了這些年裏唯一的救贖。

溫暖、熾烈。

那是屬於陳玨的手,屬於另一個男子給予的溫暖。

我有些沉溺其中,多想放縱自己,陷入這個叫做陳玨的溫暖裏,一醉不醒。

耳畔聽見他低低的聲音,溫暖中還是透著屬於他的張揚氣勢:

“真好。”

“什麼?”我有些疑惑,冷不防卻被他一把用力摟進懷裏。再開口,他依然是京城赫赫有名的紈絝陳少:

“你這次哭,是為了我。”

我聽見這話就無語了,又氣又想笑,實在是有些哭笑不得,半天才能開口說話:

“你真有病了吧。”

“是啊。早病了。我一直病在你許穆晴的局裏,而且病的不輕。”他用力摟著我,暖暖的聲音就回蕩在我耳邊。親昵而曖昧,氣息灼熱,幾乎要燙傷我。

我對他的流氓話語有些無奈,又不好用力掙脫開他,隻能任他抱著,聽見他繼續道:

“呐,穆晴妹妹,你是不是,有一點點喜歡我了?”

我沒說話,隻是微微的迷茫。

這個時候,我竟不合時宜的想起了許穆安。

那個年少時就一直待在身邊的男子。那個這些年,就算狠了無數次心,也終究不能把他屏退在外的男子。

我陡然好想他,可是他終究是被我親手推離了。我怔怔的想著,慢慢勾著唇笑,相擁著陳玨,看不清彼此的麵目,所以我的聲音也是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