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突然說了一句:“五哥,是在考小弟的聽力嗎?還不下來,一會再叫人家把你當賊抓了見官!”
“哈哈哈!豈敢豈敢!我哪敢考你七弟的聽力啊,五哥這兩下子你還不是了如指掌啊。”一個嗓門極大的聲音從房梁上傳來,不一會隨著聲音從門外走進了一個大漢,這大漢,五大三粗,圓臉濃眉,絡腮胡須,發髻高紮,上以紅布條固定,上身穿裸袖短衫,臂膀通紅,一條黑色錦緞褲下,踏著一雙黑色薄底靴,後背一把玉柄金背大刀。
“五哥快來,小弟酒菜都要好了,就等你來了。”大漢非常爽快說:“哈哈,還是七弟疼你五哥,知道你五哥愛喝酒,哈哈。”大漢邊說邊坐了下來,端起碗就喝了起來。“五哥,你幹嘛來了,樓主又派你任務了?”“我的任務啊,就是把你平平安安的接回七殺樓。”大漢邊喝邊說。“哎呀,我又不是小孩子,還派人接我,走時不是說了嗎,十天之內肯定回去,這才第七天,你們著什麼急啊?”大漢停下手中的酒碗白了青年一眼。隨即說道:“這還不是樓主不放心啊,這次你殺的可是周鳴莊莊主周寒的親弟弟周玉,不是以往的小門派,又是莊主的至親,他們人多勢重,你一天不回到七殺樓,樓主就一天不放心,我也是不放心啊,所以自告奮勇的出來接應你,好早點回開封啊。”話剛說到這,突然聽到外麵傳來吵吵鬧鬧的聲音,兩人聽罷有些好奇便放下酒杯出了酒樓,打算看個究竟。
“臭小子,你還敢跑,我看你還跑不?今天叫你知道大爺的厲害”一個富家公子在五六個傭人的簇擁下,反扣著一個十四五歲孩子的手腕,嘴裏邊罵邊使勁擰這孩子的胳膊。
這孩子被反扣著,周圍來看熱鬧的人都竊竊私語,“哎呀,真可憐,這麼小的孩子也不知道怎麼得罪他了,這樣打,”
“你知道什麼啊,他爹欠人家錢還不起,就把他賣給人家做家奴了,後來他爹病死了,他偷了人家的錢埋了他爹。”“不錯還是個孝子,可惜啊是個窮命啊。”
此時,在打罵聲中突然有人喊了一句,“幹什麼呢?住手”人群頓時分了開,從人群外圍走進了兩個人,正是酒樓裏喝酒的那二人,喊話的便是七殺樓聚仁堂的堂主褚合良,人稱褚五爺,旁邊的青年便是獵殺周鳴莊老二的李琰李七少爺。褚五爺來到近前二話不說,朝打人的公子就是一掌,“啊,噗!”公子哥大叫一聲被打了出去,口吐鮮血。
“五哥,你出手又重了。”李琰用無奈的語氣淡淡的說,此時五六個家丁看到主人被打便要一擁而上,但又畏懼麵前的大漢遲遲沒人敢動手,正在僵持之時,李琰按住了褚五爺的肩膀,對剛剛爬起來捂著胸口的公子道:“這位公子,敢問你為何打這孩子?”
“他家欠我錢,他爹把他賣給了我,結果他偷了我二兩銀子跑了出來!”公子哥捂著胸口有氣無力的說。李琰又伸手扶起了趴在地上的孩子,孩子雖然被打,但眼淚一直在眼裏打轉,強咬牙沒有流出來。“他說的可是實情?”
“是”孩子回答道。
“好,像個男子漢,敢做敢當,那麼你為什麼偷銀子?”李琰問道。“我爹病死了,我沒錢埋他”孩子答道。
李琰摸了摸孩子的頭,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說道:“好個孝子,你的銀子我替你還了。”說著,便從懷裏拿出兩個元寶,扔在了地下,對公子哥說:“這二十兩應該夠了吧。”說罷,二話沒說,二人拉著那孩子往酒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