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舍我其誰1(1 / 2)

白木沒有動。

江島,佐佐木卻退了下去。

可是他們也沒有機會出手,兩道劍光中的人影後,還有兩條人影,就像是影子般緊貼著他們。

米家兄弟仗劍飛出,這兩個人也踉著飛了出來。

隻聽一聲慘呼,劍光中血花四濺,兩個人平空跌下,背後一柄短刀直沒入柄。

另外兩個人淩空一個翻身,才輕飄馭的落下,落在血泊中,一個人臉色發青,另一人還帶酒一意,正是丁二郎和青蛇。

丁二郎還在歎著氣,看著地上的兩個死人,喃喃道:“原米家雙劍也不過如此,我們一直釘在他們後麵,他們竟像死人一樣,完全不知道。”

青蛇淡淡道:“所以現在他們才會真的變成死人。”

白木冷峻的臉上露出微笑,道:“青蛇輕功一向是好的,想不到二郎的輕功也有精進。”

丁二郎道:“那隻因為我暫時還不想死。”

在這種行業中,你若不想死,就得隨時隨地磨練自己。

白木微笑道:“好,說得好,這件事辦得也好!”

眨了眨眼,忽然丁二郎問道:“最好的是什!”

白木撫長劍,傲然道:“最好的當然還是我這把劍。”

囗囗臼劍已入鞘。

沒有人敢反駁這驕傲的道人,因為沒有人能抵擋他的劍。他自己也很明白這一點,而且隨時隨地都不會忘記提醒別人。在黑殺中,他永遠是高高在上的。

忽然間,人叢中一陣驚呼騷動,四散而開,一條血淋淋的大漢,手持板斧,飛奔而來。

青蛇皺眉道:“不知道斧頭又闖了什禍。”

白木冷笑,道:“闖禍的隻怕不是他。”

看見他們,斧頭立刻停住腳,麵露喜色,道:“我總算趕上你們了。”白木道:“什事!”

斧頭道:“老柴又喝醉了酒,在城外和一批河北道上鏢師幹了起來。”白木冷笑道:“闖禍的果然又是他。”

斧頭道:“我看見的時候,他已經挨了兩下子,想不到連我加上去都不行,隻好殺開一條血路闖出來找救兵。”

白木道:“哼!”

斧頭道:“那批鏢師實在紮手得很,大家再不趕去,老柴隻怕就死定了。”

白木冷冷道:“那就讓他去死吧!”

斧頭契了一:“讓他去死!”

白木道:“我們這次是來殺人的,不是來被殺的!”

白木居然真的走了,大家當然也都踉著走,斧頭站在那裏發了半天怔,終於也趕了上去。

他們當街殺人,揚長而去,街上大大小小幾百個人,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

沒有人敢惹他們,因為他們有的不要臉,有的不要命。

還有的又不要臉,又不要命!

直到他們都走遠,又有個胖大頭陀,挑著根比鴨蛋還粗的精鋼禪杖,施施然從瑞德翔對麵一家酒樓走了出來。

那少婦驚魂甫定,剛放下孩子,坐在櫃台喘氣,突聽”砰”的一聲響,堅木做成的櫃台,已被和尚一禪杖打得粉碎。

這一杖竟似有千斤之力,再反手橫掃出去,力量更驚人。

這家已有三百年字號的綢布莊,竟被他三兩下打得稀爛,店裏十二個夥計,有的斷手,有的斷腿,也沒有畿個還能站得起來。

那少婦嚇得暈了過去。和尚一伸手,就把她像小雞般抓了起來,挾在脅下,大步飛奔而去。

看見他剛才的凶橫和神力,有誰敢攔他?和尚脅下雖然挾著一個人,還是健步如飛,頃刻間就已趕上他的同伴,轉過臉,咧開大嘴,對著白木一笑,就越過了他們,走得蹤影不見。

青蛇皺眉道:“這和尚是不是瘋了?”白木冷冷道:“他本來就有瘋病,每隔三兩天,就要犯一次。”

佐佐木道:“他抱著的那女人,好像是剛才那花姑娘。”

江島一句話都不說,撥腳就追。佐佐木也絕不肯落後。

突聽前麵橫巷申傳出一聲慘呼,竟像是和尚的聲音。等大家趕過去時,和尚一個百把多斤重的身子,竟已被人懸空吊了起來,吊在一棵大樹上,眼睛凸出,褲襠濕透,眼淚。鼻涕。口水。大小便都一起流了出來,叫得巷子外麵都可以聽到。

這和尚不但天生神力,一身外門功夫也練得不錯,卻在這片刻之間就已被人吊在樹上,殺他的人已連影子都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