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人事無常3(1 / 2)

這麼多事業當然需要很多人維持。

所以徐伯一直在不斷吸收新血。

他忽又想起了那天來拜壽的衣著樸素態度沉靜的少年他還記得這少年叫“陳誌明”

他對這少年印象很好覺得隻要稍加訓導就可以成為他一個非常優秀的助手。隻可惜這少中自從那天之後就沒有再出現

“我也許的確老了照顧的事已不如以前那樣周到那天競忘記將他留下來。”徐伯又吸了口氣反手捶了錘腰,望著西方清麗的夕陽他心中忽然有了種淒涼劉條之意。

近來他時常會有這種感覺,所以已斯麵將希望寄托在下代身上。

尤其是獨孤川。

獨孤川每次出去辦事的時候,徐伯從沒有擔心過他會失敗。

這次卻不同這次徐伯竟覺得有些不安,因為他很了解“十三飛鷹幫”的實力也很了解申祖的手段。

他生怕獨孤川去會遭到危險。

但立刻他又覺得自己的顧慮實在太多,獨孤川一向都能將自已照顧得很好,此去就算是不能完成任務,也必定能全身而退。

“顧慮得太多隻怕也是老年人才會有這種心情吧。”徐伯歎息著,在夕陽下緩緩走回自己的屋子這時他忽然覺得自己實在己到了應該收手的時候了。但這種感覺卻總是有如曇花一現,等到明天早上太陽升起的時候他立刻又會變得雄心萬丈。

世上本就有種人是永遠不會被任何事擊倒的,連“老”與“死”都不能。

這種人當然並不多,徐伯卻無疑是其中一個。

獨孤川坐在車子裏的時候,心裏想著的並不是他就要去對付的申祖,而是那殺人如割草的灰衣人。

武林霸主逞陰謀那天他也沒有看到這灰衣人的麵目,卻已隱隱猜到他是誰了。他並沒有去問徐伯。

徐伯自已不願說的事世上絕沒有任何人能要他說出來,徐伯既然絕口不提這個人,他就連問部不必問。

他隻隱隱感覺到這人必定就是韓棠。

就連他都沒有見過,那種迅速、冷酷的殺人方法。

韓棠做的事,以前沒有人做過以後也不會有人能做到。

近年來獨孤川的地位已日益重要,權力已日漸增大,已可直接指揮很多人,但無論他用什麼方法,卻無法探出韓棠點來龍去脈。

誰也不知道這個人以前在哪裏?做過些什麼事?武功是哪裏學來的?

每個人活到四五十歲都必定有段曆史,這人卻完全沒有。

世上就好象根本沒有這麼一個人存在。

這輛馬車是經過特別而精心設計的整個車廂就是張床,上麵鋪著柔軟的墊。車身的顫動也特別小。

睡在車廂裏幾乎就跟睡在家裏的床上同樣舒服。

獨孤川要去做一件事的時候就準備以全身每一分力量去做,絕不肯為別的事浪費絲毫精力。

他當然也知道這一次的任務十分艱巨。

“個男人若為了一個女人而沉迷不能自撥,這人就根本不值得重視,所以你也不必去同情他。”

“男人就應該象個男人,說男人的話,做男人的事。”

這是徐伯的名言之一,別人也許會奇怪,徐伯怎會為了這種事去冒這麼大的險去得罪申祖這種人,

隻有獨孤川懂得徐伯的心意。

申祖早已是徐伯的對象,這次他若肯將小站娘放走,就表示他已向徐伯低頭,那麼他很快就會變成徐伯的朋友。

否則他就是徐伯的敵人。

“我對人了解得並不多隻知道世上隻有兩種人,一種是仇敵,一種是朋友,做我的朋友,還是仇敵都由你選擇,卻絕沒有第三種可選的。”

這也是徐伯的名言之一。

其實他給別人選擇的機會並不多因為無論誰想做他的仇敵,就得死

現在的問題是申祖並不是個容易被嚇倒的人,他的選擇很可能跟別人不同。他若選擇了後者,那麼一場血戰也許立刻就要發生了,這一戰就算能得勝付出的代價也必定十分慘烈。

獨孤川做事向慎重周密他已對申祖這個人調查得很清楚,

申祖並不姓萬,也不姓王,據說他是個武林中極有地位的人的私生子,但誰也不能證實。

他十七歲以前的曆史幾乎沒有人知道。獨孤川隻知道他十七歲時是家鏢局的趟子手,半年後就升為鏢頭十九歲時殺了那家鏢局的主人,將鏢局占為己有。

但一年後他就將鏢局賣掉,做了當地的捕頭,三年中他捕獲了三十九個凶名在外的大盜殺了其中八個,但卻放走了二十一個。

這二十一個人從此對他五體投地,江湖中的黑道朋友,從此都知道江南有個捕頭武功極高,義氣幹雲,簡直已可與隋唐時賣馬的好漢秦瓊奏叔寶前後輝映。

二十四歲他辭去捕頭職位開始組織“天鷹幫”。

開始的時族“天鷹幫”隻有二處分舵,百餘名黨徒,經過多年的奮鬥,吞並了其他三十個幫會,才正式改名為“申盟”。